告知我父亲。”
掌柜拿出笔墨,孙招远走到角落,写下父亲大人,我在某某处某某院落玩耍,天黑前回家。写完叠好,滴蜡封上给掌柜,道:“请吴叔叔叫店里伙计送至我父亲。”掌柜答应。这才放心跟着那人进了宅子。
院子里皆是鹅卵石,只留小路衍至屋内。屋里极是整洁,却无甚家具。屋主人出来见客,是个三十岁左右极为端正之人,长相英俊,衣裳华丽。
屋主人道:“请坐。”说完自己坐于椅上。屋内有一矮椅,孙招远知是为自己准备,径直坐下。想着此人倒有何事不解,屋主人却只是问些诗词歌赋,民俗道德之类的小事。孙招远细细聆听,用心作答。
双方你来我往,高谈半个时辰,突然下人过来,在屋主人耳边说了几句,屋主人笑道:“小先生,我还有事,风筝奉上,你且先玩,我府上正好有些小子,可以一起玩耍。”
说完,便离开屋内。下人带孙招远至后院,果然几个孩童在后院玩耍。孙招远虽是神童,却还是童心未泯,且在家中,无孩童一起玩耍,此时有伴,不多时,便和那些孩子耍在一起。天将黑时,方才告辞回家。
过了数日,孙招远出门游玩,正好又遇见之前下人。下人道:“我家主人有请小先生过去指教,府上几个小主子也等着小先生一起玩耍。”孙招远欣然前往。
和上次相仿,屋主人和孙招远高谈历史名人,珍奇轶事,半个时辰后,屋主人便离开屋内,孙招远又和几个孩童耍在一起。如此情况持续月余。
这一日,两人又在屋内对坐谈论。屋主人道:“叨扰小先生多日,心内感激,今日之后,我将南去安边国暂住数年。“
孙招远道:“早知叔叔不是青丘州人士。叔叔来此间,若不住上一年半载,岂不辜负美景。”孙招远难以放下刚结交的伙伴。
屋主人道:“你也不好奇我是哪里人士?”
孙招远道:“我略知一二。”
屋主人好奇道:“愿闻其详。”
孙招远道:“叔叔外在虽黑,可是某天我恰好看见叔叔手膀,却分外之白,此乃说明叔叔不是青丘州本地人士,来南方后皮肤晒黑,内里却还是白的。”
屋主人道:“不错,不错。”
孙招远继续道:“叔叔举手投足,讲究礼仪,下人奉茶,需奉两碗,第一碗做漱口之用。一般乡绅人家,绝不会如此在意细小。叔叔出身讲究,乃大富大贵之后。”
屋主人道:“甚是。”
孙招远道:“叔叔家有巨财,却无甚家具,决意是不肯久住,而下人说,此宅已买数十年之久,此乃说明叔叔担心有重大变故,随时离开,必定是有甚要紧干系。”
屋主人默默无言。
孙招远道:“后院有一地道,众皆不知,我玩耍时无意撞见。现今世道,无胆敢公开抢劫繁华城镇者,此地道只可是避开官兵。若猜的不错,叔叔是达官贵人之后,却为现今朝廷所通缉。不知对否?”
屋主人沉思一刻,道:“知我是朝廷犯人,何不报官寻赏。”
孙招远道:“我看叔叔不是坏人,定是受了什么冤枉。我不报官。”
屋主人道:“既如此,我便如实告知,还请小先生解我之惑。”
屋主人道:“你可知我姓什么?”
孙昭远道:“这可不知。”
屋主人道:“我乃姓公孙。”
孙昭远玩味片刻,道:“难道…”
屋主人道:“正是,我乃前朝天子仁帝之后,公孙武。”
孙招远呆住片刻,随即起身,跪倒在前:“现虽是聂耳族治下,孙家却受前朝重恩,请受孙招远一拜。”孙招远三跪九叩行了大礼。
公孙武道:“小先生免礼。现已改朝换代,不必如此,且为人看去,不暴露了我真实身份?”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