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官员府邸,尽皆洗劫,不要大件,只将金银财宝尽数带走,以防官府查找。那些精兵,个个开颜,将各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把财宝装满身上。
方家童此役劫了白银十万两,黄金千两。一部分分与部下,一部分自己留下,用于扩充兵力。个个开怀,满载而归。
大雨下了一夜,果真地上不留半点痕迹。
第二日,盐府全城官员、官兵皆死之奏报快马加鞭,奏至永安州巡抚王有铭处。王有铭身子一震,瘫坐在椅子上。发生如此土匪大案,千年难遇,乃是纵观史书皆不见之事,自己难逃大责,问罪处斩,也非不可能之事。便召集府内心腹幕僚,共同商议。
有幕僚叫江仙成,是个难得的机变人才,沉吟半晌,道:“自古遇大事,皆是福祸相依,危机共存,大人莫慌,此事虽是大危,若是转化得当,便是大机。”
王有铭道:“先生快些赐教,好让我安度此关。”
那江仙成道:“盐府报来,说是匪祸。请问大人将如何上报朝廷?”
王有铭道:“你的意思?”
江仙成道:“必不能报是匪祸,若是匪祸,一来说明永安州境内土匪猖獗,已达到可以攻城掠地的地步,二来说明永安州官兵守备松懈,毫无战力。这两点,都足以让朝廷治大人重罪。”
王有铭道:“先生之言甚对,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江仙成道:“大人可以先发密折,禀告圣上及四位机要大臣,将锅甩给陈厚忠傲焰王。傲焰王近年招兵买马,以图不轨,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之事。为何朝廷不敢过多干预,乃是由于四位机要大臣疲于内斗,争权夺利,而圣上方才十几岁,年级尚幼,不能独掌乾坤。既然朝廷都知道陈厚忠傲焰王要造反,便推说这事是傲焰王干的,派遣了青丘州将士,装作土匪,连夜行军攻破盐府城池,屠杀官军。且那盐府,离青丘州之境快马行军只要得几个时辰,锅甩给他,最是合适。”
王有铭大喜,道:“好计好计。”又突然沉吟道:“但是还有一事未理清楚,便是傲焰王何故攻城?若是攻城,不等同于造反吗?我看傲焰王现在羽翼未丰,不敢造反,朝廷也必知如此,如何肯信。”
江仙成道:“大人忘记了傲焰王当年为原配夫人受辱手刃上级差点被杀头的事情吗?那傲焰王当年敢为原配夫人做出手刃上级这种惊天之举,为何不敢再为其他夫人做出攻城之举。大人只需在奏折中说,傲焰王现今最宠女子为体验民情,乔装去盐府观赏灯会,却被李有民亵渎侮辱,其余官员也是帮凶,所以傲焰王叫兵士乔装为土匪,夜行去屠了官兵。那全城官兵皆死,死无对证,又是密奏,傲焰王又不知之,无从核对。这密奏先到,让朝廷先知有隐情,皆是那傲焰王所为,况且傲焰王部将,骁勇善战,攻一个千人守备小城,易如反掌。这时庭奏再至,事情至此,便和大人没有关系,自是那朝廷与傲焰王的事情。朝廷为傲焰王现在不立时造反,必定忍气吞声,暗中加强永安州戒备,拨付更多大军供大人驱使,此事不就转危为机了。最后再严查永安州全境,扩充戒备,剿灭土匪,保证不再发生如此匪祸,则事情了结,大人安矣。”
王有铭大喜道:“先生之计甚好,甚好。”赏赐了白银百两,不在话下。
盐府之事报至聂耳族朝廷,自然是朝廷震怒。想聂耳族已统一中国全境几十载,居然发生屠杀全城官员之事,此乃奇耻大辱,于是百官群情激愤,请求天子治那王有铭无能之罪,撤销官职,拿回京城问罪。更是要永安州全境,扫平匪患,土匪个个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百官慷慨陈词,却不见四个机要大臣努克扎、萨图卢、图录腊、金德哈发表意见,天子也甚是冷静。朝堂吵了一上午,天子下旨道:“此事乃是匪祸。匪祸便需朝廷大军镇压,以安民心。传朕旨意,调拨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