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云,只有空荡荡的痕迹留在这里。但画中的男人依然毫不顾忌地和他着话。
殷流骤然恍惚了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里的场景让他产生了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和另一人像这样话,对方只是一模模糊糊的影,周围是一片炫目的光。
殷流下识看了沈楼一眼。
——是沈楼吗?
沈楼注到殷流的目光,轻轻挑眉:“怎么了?”
殷流沉默了一下,问口:“这场景有没有觉得眼熟?”
沈楼摸摸下巴:“唔,当时跟你话的人是那赝品吧?”
“我的思是,从前。”
沈楼领悟到一点殷流的思,思索了片刻:“唔,我和零倒是有跨地区交流的时候,但他在我前的时候不是这种一团光晕的样。”
“是什么样?”
沈楼想了想:“不记得了。”
殷流微微蹙眉。
眼下不是这的好时候,殷流暂时把疑惑压在心底,打算离开梦境以再问。
要离开这梦境,就要让代替涂梦者作用的这卫绍纳消失。
殷流望着对着自己画作满地转圈的卫绍纳,眉头微微蹙了蹙。
沉锚这仿卫绍纳做的人偶于逼真了。
和卫绍纳一样对画作痴迷,一样心心念念着完成那副油画。
但和真正的卫绍纳不同,这人偶不会在中醒来,他消失就是真的消失了。
沈楼的音在殷流耳畔响起:“心软了?”
殷流淡淡地道:“没有。”
他上前一步,来到了卫绍纳前。
卫绍纳快快乐乐、手脚麻利地把那副油画装裱起来,注到殷流来,把画一递:“这给你。”
殷流微怔。
“谢谢你给我的灵感,这幅画就送给你了。”卫绍纳搓搓手,“虽然我画得很满,但毕竟不是我要画的那一幅——但我已找到灵感了!在我就……”
他的话突然停住。
卫绍纳脸上浮一丝茫然,“咦,我怎么记得,我好像画了?不对,我是、我是……”
殷流手里握着那副画,皱着眉刚要什么,忽然看到眼前的世界了裂痕。
仿佛一副油画突然被撕开、又好像镜破碎,整世界连同茫然的卫绍纳一起开始崩溃。
沈楼,手一张,一团深蓝的光将殷流笼罩起来,皱起眉:“这人偶……和这梦境复制我们一样,复制的原本的卫绍纳。”
殷流已白来:“所以当卫绍纳找到灵感、破解执念的时候,就和被封存的真正的卫绍纳的记忆产生了冲突。”
当冲突发生时,卫绍纳的人偶就不再是卫绍纳了。
殷流望着其中一片“镜片”里的卫绍纳。
他的脸渐渐模糊,化作一张光滑没有五官的肉皮脸。
无脸人。
随和这世界一起消失在殷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