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种反射行为,幸运的是我的感觉来自于我的经验,所以正确率还是挺高的。
又继续跟古大哥聊了一阵,发现他先前提到了他的老婆,我却从进屋到现在也没见到过,于是我问他你老婆哪去了,他白天他老婆到山上去守坟去了,害怕有人又去把碑给推倒了。
我问他能不能指我一下那个祖坟在哪里,他沿着屋后的路上山,转过一个坳就能看到,新修过的,很容易认。
于是我给了他几段红绳,要他围着屋子缠一圈打结,我则起身打算去那个坟看看。
这个村子按地域来,应该是属于歌乐山一带。
对于歌乐山,任何一个重庆人应该都是再熟悉不过,白公馆,渣滓洞,中美合作所,戴笠,江姐,萝卜头,杨虎城,陈然,我的自白书,把牢底坐穿等成了它的关键词。
自打重庆解放以来,这里就成了大中学的老师带着学生们头部干洗的地方,集中营嘛,死个把人不算稀奇,老蒋时期的时候,死的人何止千千万万?
那里怨气重,毫无根据,而和这世间的妖魔鬼怪比起来,这么区区几百烈士的冤魂,又算个什么。
我沿着古大哥的路走,不一会就到了那个坟前,一个看上去跟古大哥年龄身高肤色都差不多的女人,甚至连相貌都有些相似,想必那是古大哥的老婆,我猜想原来夫妻真的会逐渐越长越像,否则我也不会每天都被自己帅醒了。
这个大姐看我站在坟前,以为我又是哪家派上来推碑的人,一脸敌意,问我要干啥子。
我我是来帮你们一家人的,刚刚才跟古大哥聊了很久,就上来看看坟。
大姐才半信半疑的放下防备,我仔细观察了这个坟,刚刚新修过,坟的后半截连着山壁,山壁上的泥土看上去还是新鲜,显然很久没有动过。
墓的正面是群山叠峦,我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也能很轻易区分出这里的确是块宝地。
咱们中国人,讲究一个祖坟的埋葬方式,试图让过世的亲人即便是死后,也能福泽后人。
所以当后人有所成就,在总结自己来路的时候,往往会对自己已故的祖宗报以感激,这种理由好像是在,嘿,谢谢了哦,你的坟埋对头了!
墓主人叫古天生,不知道跟古天乐老师有没有亲戚关系,或是拥有那种风骚的黑皮肤。名字倒是起得很有味道,但是联想倒是当年的大地主,我还是决定到村子里问问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年人,或许还有对当年这个地主的事情有些许了解的人。古大哥的老婆或许是看我来看一眼坟就走了,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也就没有理我,正好,我也不希望在她身上耽误什么时间。
回到村子里时间还早,于是买了一包烟,开始四处转悠。走着走着听到一阵唱腔,发音并不标准我听不出是哪里的腔调。顺着歌声望去,看到一个老者,坐在自家院子里的长条凳上,跷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旱烟,地上放了一个搪瓷茶杯,脚跟着自己的唱腔一摇一晃,黑色的布鞋,蓝色的类似中山装的衣服,如果加上一顶帽子,还真有点像赵本山。
看样子这个老人怕是有80岁上下,如果一直在本地土生土长,他应该能够知道一些当年这个地主的事情。
我向来跟老人打交道是比较拿手的,因为老人大多豁达而知天命,很多道理,他们其实都懂,甚至比谁都懂,而他们往往选择什么也不,一来是因为了不一定有人要相信,二来他们早就看破,与不,变或不变,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绝对的安静,这才是真正的智者。
我凑上前去,没几句就跟这个大爷聊熟了,发给他一根烟,他高兴地收下,我眼见是时候了,就开始向他打听当地的故事。
于是在聊到那个地主的时候,这个大爷先是把村里人都知道的情况重复了一次给我听之后,还讲了些他自己知道的故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