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长,就在和先前那段录像同一个时间里,大家非常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身穿深蓝色短袖衬衫的老太婆,佝偻着背,看上去非常消瘦,连双颊都已经凹陷进去了,并且让人不解的是,这个老太婆的五官看上去非常怪异,她的鼻梁上半部分和眉毛眼睛似乎是有些微微旋扭般,就好像那些恶作剧相机或哈哈镜里看到的人一样,而嘴巴的下颚也好像是脱落了,嘴巴微微张着,并且是歪着的。从看到这个老太太的样子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没认为这是个活人了,而且好几个女性员工甚至还惊呼出声了。对比了两段录像后我们发现,监控画面出现干扰的同一时间里,虽然ATM机的录像画面也出现了一些噪点,但是却能够相对比较清楚的看到那个老太婆的脸,而且我们确定那种五官的扭曲,和这种干扰是无关的,所以就因为这个,我们就知道我们行里撞鬼了。
胡宗仁想了一会没有话,接着他问许行长,那之前的录像你们就没调取出来看吗?就比如前几个客户投诉的时候,如果真是这个鬼魂造成的话,应该也能够被拍到才对。许行长,本来我们也知道肯定是拍到了,但是这件事首先不能外传,其次大家也都没多大的勇气再去看,所以就先贸然给你们联系了,希望你们来了以后,如果要看的话,再调取都行。
许行长告诉我们,情况大致上就是这些了,因为行里没人跟这些东西打过交道,大家都比较迷茫不知道怎么办好,可是银行作为服务类型的窗口企业,也不能因为这件事不上班对吧,所以大家也都是顶着压力上班,但是工作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包括我在内。
许行长很坦白,和这样的人合作就比较简单直接了。于是胡宗仁侧过身子来问我,你现在觉得咱们从哪儿下手比较好?我想了想告诉他,刚才咱们上楼的时候,还没有去看过那片区域,这个时间正好是高峰期,人肯定很多,要不咱们先去ATM机那一带看看再。胡宗仁点点头,正准备起身,我又问了许行长一句,除了这件事以外,你们办事大厅这边没遇到过什么怪事吧?许行长,目前还没有,就是自从大家知道这件事以后,心里始终不舒服,多少也有些心理作用吧。于是我对许行长,这样吧,你白天的时候什么时间段人比较少?许行长想了想,大概在中午12点半到1点半期间,人是比较少的,如果我们需要的话,她可以做主在那个时间段稍微把银行的几个门都关闭一下,包括ATM的区域。我问她是连外头想取钱的人都进不来吗?她是的。我那好,我们先下去看看,如果有必要的话,中午还麻烦你关一下门吧。
完我和胡宗仁就下楼了,途中我们还是又感受了一次楼上工作人员们那异样的眼神和底楼保安师傅那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这个地方处于繁华路段,过往的行人非常多,所以来这里办理业务的人也很多,当我们绕到ATM机那片区域的时候,发现总共五台机器,除了查询机跟前没有人以外,剩下的三台都排了挺长的队了,还有一台位于角落里的机器,应该就是那台被大家视为“有故障”的那台。由于那台跟前并没有人,于是我和胡宗仁走到那台机器前,我让胡宗仁替我挡住大家的视线,我则背对着排队的人,偷偷摸出罗盘来看了一下,毫无疑问是有鬼,并且从我开了盘以后,指针就直直的指着那台机器,有规律的一跳一跳的。
指针的反应告诉我这个鬼并非是凶鬼,甚至是有些糊涂的鬼。但是虽然盘面上不是凶鬼,也仅仅因为其反应并不猛烈而已,固定的跳动规律意味着它有着明确的目的,这个目的和执念不一样,执念是积压到某种程度上而形成的,此处的目的却是只有一个方向而已。例如死在外头的人,它想要回家,回家本身并非执念,只是在它暂时没有达到的一个目的而已。即便如此,我也要心,因为我们之前的确遇到过太多次那些看似温和的鬼魂,突然发飙让我们措手不及的例子,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