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塞进床底下，留着下次用。

过了两天，天气放晴，他准备去室外篮球场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捡来卖钱的。

曹方却拉着他的手，“圆，给你样东西。”

他摊开掌心，是一颗牛轧糖。

一毛钱一颗。

他们捡一个瓶子才能换来的。

“生日快乐，弟弟。”

他都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七岁的他们已经在开始讨生活。

他在一片阳光下望着哥哥营养不良的脸，紧紧攥着手里的糖，掰开成两半。

一半给哥哥，一半给自己。

“哥，我以后会孝敬你的。”

曹方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就比你大五分钟。”

他坚持道：“我会到做到。”

这一夜曹原又梦到了一些其他的画面，到最后，竟是扎着羊角辫，眉心一点红的夏拉起他的手，笑着对他：“生日快乐，圆圆。”

天将亮，曹原就醒过来了。

夏的父母也起床了，不知道在些什么，两人从前门离开。

夏正准备给夏奶奶洗漱，从浴室里端了一盆水出来。

“我来。”

曹原接过。

“睡得好吗？”夏问他。

曹原着她，她为了方便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高丸子，露出整张清秀的脸。

他多了几眼，才移开视线，“还可以。”

隔壁房间的夏鸣还在呼呼大睡。

夏给夏奶奶洗漱完后，曹原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黑色衬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一段精壮的臂，手背和腕骨上沾了水。

头发很短，利落干脆，愈发显得五官硬朗。

夏恍惚了一下。

在老家，一大清早，到曹原。

这是她做梦都梦不出来的画面，却真实的发生了。

吃过早饭之后，夏鸣吵着要出去玩，夏带他出去，曹原自然跟上。

镇虽然不大，但胜在古朴，有些红色文化的旧址。

回到家里，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

曹原跟着夏进了餐厅，一眼到桌上丰盛的菜色。

夏母端着一盘松鼠桂鱼从厨房出来，笑着：

“曹，心心今天是你的生日，阿姨厨艺一般，你不要介意。”

夏拉着还愣住的曹原，“我妈谦虚了，她厨艺可太好了，根本也不输你们兰坊……”

意识到自己差点漏嘴，夏及时闭嘴。

其他人没听清，夏鸣却问道：“姐，你兰坊什么？”

“你听错了。”

夏鸣也不追问，而是问曹原，“对了曹哥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厨房里忙活的夏父夏母自己坐在餐椅上的夏奶奶纷纷竖起耳朵。

“保镖。”曹原回答。

夏鸣了然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了夏一眼，又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兰坊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