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义一进屋,看到屋里站着的这几个人,顿时感到一阵奇怪。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华长利身上,这个年轻人他从未见过。
唐迪飞看到父亲回来,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她强打起精神,对父亲介绍道:“爸,这是华长利,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唐孝义把视线牢牢地落在华长利身上,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这时,杨大光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姐夫,你不知道这小子是谁吧?这小子是郝心怡的司机。”唐孝义听了,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虽未言语,但那目光里满是疑惑,似乎在纳闷,这么一个普通的司机,怎么就到自己家里来了 。
华长利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他缓缓转身,目光真诚地看向唐迪飞,轻声说道:“迪飞,关于那些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你解释清楚的,现在我先离开。” 说完,他又礼貌地转向唐孝义,微微颔首,语气诚恳:“唐书记,实在抱歉,打扰您了。”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一步,准备离开时,唐孝义突然一声断喝,犹如平地惊雷:“你先站住!” 华长利的脚步瞬间顿住,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唐孝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严肃地问道:“你跟我女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以前可从没听我女儿提起过你。你是郝书记的司机,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见过你,可我这家里,岂是你能随随便便来的地方?”
华长利清晰地感受到唐孝义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以及那隐隐透露出的不满情绪。就在这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的时候,唐迪飞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站在了华长利身前,直视着父亲,语气坚定且带着一丝愤怒:“爸,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吗?华长利是我的朋友,是我专门请来陪我过生日的客人,我请他来,难道有什么错吗?没错,他现在是一位女领导的司机,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哪个年轻人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哪个领导在年轻时没有从基层做起的经历?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当过建筑工人吗?”
唐迪飞的话掷地有声,在房间里回荡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坚定,紧紧护着华长利,仿佛在向父亲宣告自己的立场,不容置疑 。
身为县委书记的唐孝义,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有着足够的手段和人脉,搞定过形形色色的人,可唯独面对自己的女儿,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此刻,听着女儿言辞激烈地维护华长利,他心里满是不悦,却又毫无办法。他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说:“迪飞,那就这样吧,你和长利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我和你舅舅在这儿谈点工作上的事。”
本以为事情暂时有了缓和,可杨大光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向前一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笃定,大声说道:“姐夫,我严重怀疑你看到的那个视频,就是郝欣怡的司机华长利,也就是这小子干的好事!”
唐孝义闻言,神色一凛,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杨大光接着说道:“就在视频被拍到的前一天,我的司机毕美丽带着华长利去了她的住处。不瞒你说,我和毕美丽在她房间里的那些事,华长利去的就是那个房间。我怀疑,他们俩凑在一起,很可能就是他在毕美丽的房子里偷偷安装了摄像头!”
听到这番话,唐孝义顿时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下意识地反驳道:“这不可能吧?” 但他心里又隐隐觉得,杨大光的怀疑并非毫无道理。毕竟,那个视频正是郝心怡提供给他的,而华长利作为郝心怡的司机,确实有机会参与其中。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与沉思。他深知,此事若是真的,那背后的水可就深了;若不是,又该如何向杨大光交代?一时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