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原来她最封闭自己的时候,真的有人在守护她。
“嗬……嗬……呃……啊……”
这时,合眼的乌栖时缓慢睁开眼睛。
他不甚熟练地牵动喉舌肌肉,发出奇怪的气音。
“什么?乌栖时?你说什么?”
乌栖时的双臂抓住昙露背后的衣服,紫蓝色的眼瞳中出现昙露的影子。
他还是不是很清醒,但知道自己从灵魂深处就依恋面前的少女。
他依偎在昙露怀里,就像雏鸟只会回到巢中。
“啊……”
“露。”
“我……”
“我是……乌……栖……时……”
他断断续续地,又坚定地这么说着。
“对,我知道你是谁,走吧,我带你回家。”
昙露抱紧了乌栖时。
就如同小时候,乌栖时抱住哭泣的她一样。
——“不要怕。”
——“我在呢。”
……
银卯认为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雪芳池抱回了一只麒麟族雌性幼崽是正常的,而冕下就是离开一会,就抱了个赤身裸体又湿漉漉的雄性回来,还安排了个房间给他住。
“……”
兔捏眉心。
不会冕下觉醒了什么奇怪属性,从龙绡区打劫了一个良家雄性回来吧?
这怎么办,要不要去协商一下……
“感觉你的兔脑瓜里没想好事。”
昙露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想着怎么善后的银卯身后。
她揉开银卯皱起的眉心:“我和你解释一下他的来历。”
昙露笑得落寞:“就是可能牵涉不太帅气可爱的国妃冕下,你乐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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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卯扶住昙露的手:“好。”
二人走进昙露的寝殿。
不用昙露说,银卯就帮昙露换掉脏掉的衣服。
“我啊,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惜,我母亲不是家里的主宰,她是为了挽留我管不住下本身的亲爹,才把我生下来的。”
“简直荒诞,”银卯想也不想就斥骂,“孩子不是满足一己私欲的工具。”
“世上荒诞的事很多啊。”昙露拉着银卯坐下。
她很累了,靠在银卯肩头,缓慢地说:“老大老二是我爸前妻生的,天生和我们这些人生分,所以他们漠视我,我也觉得正常。”
“可是老三的哥哥和老四的姐姐,与我一母同胞,但他们也不乐意和我玩。”
在叙述里,昙露又看见一个人在黑暗人流中穿行的,小小的自己。
“双亲也不喜欢我,我爸认为我长得不像他,我妈觉得我没有替她做到挽回我爸的心,再加上我家里人没有一个人是银色眼睛,他们如果不是做过鉴定,都想把我丢了,当然也不待见我。”
昙露眼神放空:“在遇到我后来的朋友前,我都是一个人的。”
“直到我梦里出现了一只人形乌鸦。”
小小的昙露站在自己的梦之树下,抬头望树上卧着睡觉的黑发少年:
“你是谁?”
黑发少年睁开眼睛,是瑰丽的蓝紫色。
“啊?”
他没意识到居然会有人,一时不慎,从树上摔下来,又被一团粉色云接住。
是小昙露。
这里是她的梦,一切随她心意。
“你没事吧?上树要小心,我上次摔下来,又没人接住我,会很疼的,还会被哥哥姐姐笑。”
话是那么说,昙露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