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神明,不许有一句假话。如果自首,还可以得到宽恕;你们要是说假话的,一经查明,本官绝不宽恕!”
其实县令吴江说的这些话都是济公活佛化身的侠客暗地里教他说的。
吴江县令说了这些话之后,现场的众人的异口同声地说自己绝对没有犯下杀人的事情。
县令吴江吩咐将架在犯人身上的三种木制刑具放在地上,准备动刑,扎起犯人头发,扒光衣服。他们却又齐声喊冤枉。于是县令吴江又命令先把刑罚停下来,郑重其事对他们说:“既然你们都不愿主动招认,那就只好让神明来给大家指出真凶了。”
县令吴江让人用毡子褥子遮住大殿的窗户,毫无缝隙。又让那几个嫌疑人光着脊背,赶到黑暗中,先给他们一盆水,命令他们一个个洗过手,再用绳子把他们都拴在墙下,然后命令道:“现在你们,每个人都面对着墙壁,不许乱动。你们当中如果是杀人凶手的,他脊背上就会显现出神灵写的字。”
过了一会儿,县令吴江将那些嫌疑人一个个叫出来,然后逐个检查,最后县令吴江用手指指着着毛大,说:“你这就是杀人凶手!”
原来,县令吴江听取了济公活佛化身的青年侠客的吩咐,事先就命人往墙上涂了石灰,又用烟煤水让他们洗手。
而杀人犯毛大因为害怕神灵在自己背上写字,所以才故意把脊背贴着墙,因此沾上了白灰,等出来之后,毛大再用手把脊背遮住,又染上了煤烟色。
县令吴江经过附近的百姓打听,毛大就是街溜子,品行非常恶劣,极度可能就是杀死刘老汉的杀人犯,现在这个情况,让县令吴江至此更加确信,于是对毛大施以大刑,毛大全部如实招认了。
吴江县令于是判决道:
宿介:因贪淫好色而招致杀身之祸,造成骗妇人私通她人的恶劣的名声。却因为和王氏从小有交情,却对胭脂滋生了得陇望蜀的心思;只因为王氏的一句话,泄露了刘胭脂爱慕鄂秀才的心思,以此致引起了宿介竟欲骗奸刘姻脂的邪念。像是将脖子一样伸过园墙的老鼠;冒克别人爱郎来到人家家门,居然骗人打开人家闺房的门。对刘胭脂蛮横无理粗暴,有脸有皮的人又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攀折花木,身为士人的身份却毫无道德修养!幸好听到病中的胭脂一番婉转陈述,还能够怜香惜玉;好比怜惜娇柔的枝头鸟儿,不至于过分淫狂。最终还算放过了落网鸟儿,还流露出一点儿文人的雅意;但却抢去胭脂的绣鞋作为信物,难道不是无赖的行径!两人只顾私下谈话,却不料隔墙有耳被毛大听去;那绣鞋像莲花花瓣落下,便再没有了踪迹。假中之假已经产生了,有谁相信冤外有冤呢?灾祸从天而降,身受酷刑差点死去;自作自受的罪孽已经是恶贯满盈了,活人砍下的头颅是难以接回去的。
宿介这种翻墙钻空骗奸少女的行为,简直就是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声,虽然是代人受罪,确实难以消除心中的冤气。因此稍稍放宽对他的笞打,以此折消他已受的酷刑;暂且惩罚他脱去蓝衫改穿青衫,不准参加今年的科考,给他一条悔过自新的生路。
毛大:刁蛮奸猾,无固定职业,是罪恶之人流窜市井。勾搭王氏,遭到拒绝,却淫心不死;趁着宿介到王氏家偷情,顿生邪念。刘胭脂本来想着自己会迎来鄂公子,却让宿介喜得越墙而入的机会;而毛大本想到王氏家捉奸,却无意从那里得知到有关胭脂的讯息,令毛大产生了诱奸胭脂的企图。
毛大鬼迷心窍,神志昏乱。随意乘兴而至,直奔胭脂的闺房;错认了胭脂的闺房,反而走到刘老汉的屋前,对此骗奸的念头顿消,却要恣意作恶,竟欲杀人得自保。刘老汉横刀向前,毫无顾忌;毛大穷途末路,像兔子被逼急也会产生咬人的念头一样。翻墙跳到人家里,只希望能冒充鄂生,诱奸胭脂;毛大夺下刘老汉的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