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那也是儿子,能为陶家传宗接代就行。
陶谦心中叹息。
但瞥见陈圭一家未在此地,他也稍松口气,陈家在徐州举足轻重,他们态度,往往代表着徐州众世家。
世家可也有很多兵马的。
他转移话题道:
“去请陈圭家主、糜别驾。”
“哎……”张昭长长叹息口气,以他才能,何尝不知陶谦心中所想,急道:
“明公,等你商量完,黄花菜都凉了,请上城头一叙,如何?”
“*****!”
陶谦气得嘴唇直哆嗦,但这些人还是以他为主,也不能将他们推走。
他只能点头,虚弱吐出一字:“可。”
张昭见陶谦爬了半天,没爬起来,转向门口大门道:
“来人,速将门板拆了,抬州牧大人前往城头观战。”
……
另一边。
徐州城,陈府。
陈登也快速找到陈圭。
此时陈圭正悠闲的在后院湖中钓鱼。
陈登急了:
“父亲,大战将临,我陈家何去何从,是何态度?”
陈圭眉头一皱,轻笑斥责道:
“元龙啊(陈登字),爹和你说了多少次,我等世家人,安能毛毛躁躁?
需处变不惊。”
说着,他捋须挑眉,傲然一笑:
“不管这徐州为谁所得,徐州之主如何变幻,都离不开我陈家。
谁当州牧,还都需来我府中拜拜山头,有何可急呀?
我等稳坐钓鱼台就是。”
陈登点头,摆手笑道:
“父亲,这我当然知道。
只有我们陈家承认的徐州之主,才是真正的徐州之主。
但背负背主之名,大损声望,儿觉得该做做样子,您觉得呢?”
陈圭欣慰一笑:“善!”
“为父病了,若那陶谦老儿来请,便由元龙你去吧。”
“儿遵命,那我带千名护院前去相助?”
“嗯,可!”
……
三个时辰后。
五月底的暖阳,带着一丝灼热。
而徐州北门前。
却如坠寒冬,仿若来到冰雪世界。
入眼所见,尽是白茫茫一片。
二十万曹军身着缟素,向徐州城头步步逼近,铺天盖地的杀意,似能将徐州城墙,冻结成冰晶,碎裂。
张昭头皮发麻,看向四周瑟瑟发抖、兵器都抓不稳的士卒,刚欲开口。
而一旁早有城破投降之意的陈登,则无所畏惧。
现如今世人还只知陈家陈圭。
却不知他陈家之龙,陈登。
大汉重忠孝礼义,此时正是刷声望之机,他上前抱拳道:
“主公勿忧,属下已号召城内世家征召民夫、庄丁征战。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城若破,有死而已。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却可垂于竹帛也,又何惧哉!”
我勒个大草。
张昭直接被堵住了嘴,猛吸了口凉气,垂下脑袋。
身边赞叹声此起彼伏。
“主公勿忧,趁其军阵未稳,看我去杀敌锐气!”
陶谦大将曹豹见状,也来劲了,快速挺枪跃马,飞下城楼,冲出城外挑衅。
夏侯惇冷哼一声,拍马相迎。
锵!锵!锵!
不出三合。
长枪被夏侯惇击飞,大刀掠过曹豹盔缨,将其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