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整个魔域也无第三人。”白雾遮掩了老头眼中一时闪过的阴郁。
“刀骨寒?”白墨望向老者,随即才想起来对方听不见,转而又看向正在查探银楚宸伤势的羽身上。
“爷爷剪刀。”羽却并未回答他,而是对着一侧的爷爷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在老者转身去找剪刀的空档,羽才开口对白墨解释道:“是一种十分霸道的杀阵,一旦进入它的攻击范围,四面八方便无处可遁。”
羽示意白墨看那些被拔出的黑沉沉刀刃,形状似月牙,两端尖如刺,刃如秋霜,冷劲淬砺,吹毛断发。
白墨看着那一堆一端染血,一端含霜的利刃,心脏慢慢收紧,眉目间也不知不觉中绕上了一抹阴翳,似乎一时整个背脊都有些发麻,还带着尖锐东西嵌进去的隐痛。
“这里每一片刀骨,都是一道机关,每触动一片,就会从不同方向射来更多刀骨,而忘哥哥……”
羽被爷爷递来的剪刀打断了话,随即便低头去剪银楚宸背后的兽皮,但是她行动不便,在剪断腰间兽皮腰封后,就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白墨从若有所思中回过神来,不作声地绕到羽的对面,伸手接过羽手中的剪刀,蹲了下去,慢慢牵起那件已被鲜血与刀骨扎得面目全非的虎皮坎肩。
“倒也还多亏了这身兽皮,”羽看着白墨手中的剪刀,说,“卸去了一些力道,不然只怕多数利刃,都会全部插进忘哥哥身体中,再无生还的可能。”羽得了空闲,接着说,“忘哥哥当时若是拉着你四下躲避,你们也必定已化为一摊血水……小心点……”这时,白墨的手的确晃了下,羽立即提醒道,“他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救不救得过来,你可别再牵动他的伤口了。”
当下羽正担心银楚宸不是死在刀骨寒的伤势上,而是死于失血过多。
天不将我不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