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景泽不再说什么,摸索着捡起脚边的细柴,一根根整齐堆好。
等他忙活完,宁叶也吃的差不多。
看见他重新把石罐抱在怀里,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上面的灰尘。
“罐子里装的什么,这么宝贝?”
“……”
“你的眼睛呢?怎么瞎的?”
“……”
“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只是石罐易碎,你人又瞎了,放储物袋里不是更妥当吗?”
白景泽眼眸倏而染上一抹红,仿佛一件碎裂的瓷器,随时可能分崩离析,手臂搂紧了些。
“不可以。”
这是他的小叶子,怎么能当成死物一般放进储物袋里!
他宁愿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的护着。
宁叶不知缘由,也不想多问,放下碗筷。
“你饭做的还算勉强入口,这样,我可以同意你留下来,但我不喜欢我的地方被人弄的太脏,所以你要收拾好你自己。”
“那刚子……”
“只要刚子愿意跟你走,你们去留随意!”
……
回到屋里,宁叶在床上盘腿而坐,神游太虚。
神魂才刚降落太虚境,危机便接踵而至!
“又来了一个,她的神魂没有魔息,是正道的,杀!”
宁叶表情不变,手上握住了残月刀。
一阵血雨腥风之后,太虚境重归宁静。
大量的虚云从眼前飘过,宁叶半分都不耽误,朝着虚云飞奔而去。
半夜,宁叶神魂归来。
室内静谧。
她撤去结界,马上听见一些动静从厨房传过来。
“他这么晚还没睡?”
下了床,她随手拿了个空杯子,开门出去。
宁叶现在住的石屋并不大,小小的围墙里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厨房。
厨房灶台里火还没熄,从外面能看见里面跳动着昏黄的光线,并伴有丝丝水汽溢出。
“大半夜的,你作甚……”
宁叶走到门口,里面的画面一晃入眼,嘴边的问话赫然堵在喉咙中。
只见白景泽光着上半身,下面一条薄裤松松垮垮的挂在精瘦的腰上,把碗舀着热水,从头往下浇。
大量的水花从胸膛滚落下来,划过块块腹肌,最后没落在半露的腹股沟,往下浸湿一大片……
砰!
宁叶手上的杯子掉了。
连忙蹲下去捡起来。
转身要逃。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疑,“城主?”
宁叶脚定住,低咳一声,“原来你在洗澡啊,呵呵,好好洗,洗干净一点……”
白景泽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空洞的眼神使得他看上去有些破碎的无辜感,“我吵到你休息了吗?”
他已经尽量等城主睡熟了才洗的。
“没有没有,我半夜口渴,只是来厨房倒杯水喝。”
要知道她一直在装男人,男人看男人,最正常不过!
宁叶让自己的语气淡定自若,转身进来倒水,努力控制自己眼神不要乱瞟。
可奈何白景泽身上实在是白,如上好的羊脂玉,反射着火光,即使是余光也能看见肌理分明,线条紧致。
宁叶心情实在难以平复,完全没想到当年的小屁孩,竟然悄悄的长成了结实的大人。
尤其是裤子打湿后,贴在大腿上……
足见这小子发育的挺好!
那么问题来了,恶寡妇当时为何那般气急败坏?
莫非只是中看不中用?
在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