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路口,一座红砖砌成的电影院映入眼帘。门口的玻璃橱窗里,几张彩色的电影海报被擦得一尘不染。“《定军山》今日首映”的大字标语格外醒目,一群身着各式服装的观众排着长队等候检票。有穿着长衫、头戴瓜皮帽的文人,也有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青年。他们热切地讨论着这部新片,声音里充满期待。
继续前行,一座巨大的纺织厂出现在眼前。高耸的红砖烟囱正向夜空喷吐着黑烟,几扇铁窗透出的灯光将工厂映照得通明。蒸汽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纺纱机发出规律的嗡嗡声。工人们穿梭在机器之间,有的推着装满棉纱的木车,有的正在检查机器运转。虽然已是深夜,但工厂依然一片繁忙。
林云站在商会大楼外的角落,透过雕花木窗望着大厅里的情形。宽敞的会议室内,十几位商人围坐在红木圆桌旁,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油灯的光线在他们严肃的面庞上跳动,映照出每个人凝重的神色。这一幕让他不由想起两千年前秦朝商贾们聚集议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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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衫、蓄着短须的商人猛地站起身来,他右手重重拍在桌面上,茶杯随之震动,茶水溅出几滴。“外国资本打压本土工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的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光是这个月,我们的纱厂就被迫降价三次!”
“可袁世凯倒向列强,签了那么多不平等条约,我们拿什么跟洋人斗?”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着灰色长衫的商人叹了口气,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上海的洋行都在压低收购价,我们的丝绸都快卖不出去了。”
林云离开商会,走进街角一家新开的茶馆。推开雕花木门,一股茶香扑面而来。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龙井。伙计用白瓷茶壶斟上一杯,茶汤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隔壁桌坐着两个读书人,一个戴着圆眼镜,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蓝布长衫;另一个蓄着短须,身着灰色棉袍。他们一边品茶,一边压低声音交谈。
“听说袁世凯要恢复帝制了,连年号都想好了,叫洪宪。”圆眼镜读书人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把脸凑近同伴,“听说连龙袍都已经在赶制了。”
“这老家伙,革命党人的血还没干呢,就想当皇帝了。”短须男子咬牙切齿地说,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发白,“前几天我一个同窗就因为在报纸上发表反对帝制的文章,被抓进了监狱。”
从大秦开始的长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