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帝苑公馆·四合院。
客厅。
赵德汉腆着一张笑脸,来见赵蒙生。
依照江秘书指示,将那一封信件,亲自送来,交给赵蒙生。
“叔,这封信,是别人一再叮嘱,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的!”
实际上。
赵德汉的赵,还真是赵蒙生的赵。
论辈分,赵德汉是赵蒙生的堂侄辈。
诚然。
赵德汉之所以能够晋升在帝都,某部W项目处的处长。
或多或少。
还是与赵蒙生的亲戚关系缘故的。
当然。
赵德汉本身哪怕是农民家庭出身,自诩为农民的儿子。
但是。
为人极为精明,隶属于官场中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那一类。
否则。
哪怕像他自己所言——
“处长算个屁啊,在北京啊,一板砖下去能砸倒一大片处长。”
可关键问题在于……
处长跟处长可不一样。
官阶相同,但是所管事物不同,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权力。
以赵德汉这个处长权力大。
据说,人家拿部长跟他换,他都不换。
但凡有人这样评述赵德汉,他马上教育起来——
“权力大小,那都是为人民服务。
这位同志,你的思想觉悟,真是有待提高。”
从这些官场细节,足以看出,赵德汉能坐到这个位子。
必然是属于那种官场里的“老油子”。
绝然不是一板砖砸下去,能砸出一片的处长!
平时。
赵德汉很少来赵蒙生家里走动。
当然。
赵蒙生也听说了些关于他这位侄儿赵德汉的“灰色收入”。
可能涉嫌贪污腐败之类。
故而。
赵蒙生向来也是与赵德汉保持距离。
赵蒙生盯着赵德汉,打量了几眼,语气中带着责怪。
“德汉,你那个处长职位,是不是太闲差了?”
“什么时候,你都成为了跑腿送信的‘邮差’喽?”
赵德汉尴尬地支吾着。
“嗐,蒙生叔,忙着呢,这不是这封信非常重要,所以,我是抹不开情面,只好应承下来。”
“当一回‘邮差’,只要是对蒙生叔你,有益处的,我愿意效犬马之劳。”
赵蒙生抬手,打断了赵德汉的话,“打住!”
“赵德汉,你甭来我这儿拍马屁,你也知道我的脾性。”
“我向来远离你官场里那一套敷衍搪塞的套话。”
“说吧,这封信,到底是谁交给你的?”
赵德汉“呃”了一声,“没说!”
“就是别人交给我的时候,都是蒙面的,专门叮嘱我,只需要把信交给你,其他的不必过问。”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啊,把信送来了。”
显然。
赵德汉自然不会说实话。
赵蒙生并未多问,随手从信封里,取出了信件。
展开了信纸,赫然映入眼帘,信纸上只有一个醒目的徽记——
“卐”!
赵蒙生剑眉微沉,对赵德汉进一步沉声追问道。
“赵德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封信到底是谁交给你的?”
赵德汉仍是摇头,“蒙生叔,我是真不知道啊!”
“要是我知道的话,就算你借一百个胆给我,我也不敢隐瞒你不是。”
赵蒙生心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