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贵为巳蛇殿储王,消息自然灵通。说来听听呗?也不为难你,我以身相许的价钱怎么样?”
武将军说着,竟然还有扒扯自己衣服的动作。
吓得虞定海连忙想要用手去遮住那块白色,只不过被武将军躲过去了。
有些可惜。
“这是一场诸王与神之间的角力,谁输谁赢还不好说,他们看的远。至于眼下的,算得上是两败俱伤吧。”
“不对,是略输一筹了。”
……
陈氏集团的写字楼上。
有一道人影撞破了落地窗,从五十六层一跃而下。
同一时间,有很多人从写字楼中或是周边的其他地方冲向那人影的落点。提刀疾走,无视沿途任何的人海车流。
叫骂声四起,暴躁的鸣笛声注定了许多人要为他们一时的愤恨而交出罚款。不过他们应该自持占理的吧。
白发如雪的老人率队站在写字楼一侧的窄道里。
零散错落的有自行车停靠在这边,还有惊恐的老人躲在三轮上瑟瑟发动。栅栏和地面的连接处,铁栏上自上而下挂满了粘稠的血迹。
还有几处较浓的血手印,大概是被那人以此做支撑硬生生将自己拔出来了。
地上一直延续着血迹,那人似乎在原地徘徊了几秒,墙壁上满是那人胡乱摩擦留下的印记。
似乎等血迹干涸,他才消失在这里。
“小鬼,刚刚那人跑去哪了?”白发如雪的老人慈眉善目的看向满眼惊恐的老大爷。
“他……他……”
老大爷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老张,侧边。”另一位老人从另一边回来,显然有所斩获。
“走吧。”
两位老人身后,各有数人紧步相随。
栅栏对于一干人如履平地,干拔而起便轻松越过,追了出去。
白求安疯狂的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眼前的世界正在一寸寸的崩塌,就像镶嵌在墙壁上的镜子一片片脱落。
又好像是年久渗水的墙壁,墙皮一点点零落的坠落下来。
这是可能是第四重梦境,他原本笃定的自己从梦中醒来,很可能是一种天真的想法。
不然眼前的世界为什么会开始一点点崩塌呢?
他先前所推断的,那所有梦境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在此刻似乎不攻自破。
世界开始填补上新的颜色,原本普通的行人蜕变成了神侍,一个个高矮胖瘦,但瞳孔中那或多或少的羽翼和远差人体的身形做不了伪装。
高楼耸立,车水马龙。
神侍们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仓惶的不速之客。
白求安已经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这种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真要他死了才可以吗?
但他怎么死?
狂奔的白求安无所顾忌,看着嘶吼咆哮着的车主,无边的怒意瞬间在胸膛炸开,一脚踩在车顶,瞬间就把铁皮踩踏。
叫喊声戛然而止,让原本喧嚣的街道随着这短促的声响归为沉寂。没人知道一个正常人类究竟为什么可以一脚踩踏车顶。
但下一刻,一群人提刀站在了四周将那个古怪的家伙围在了中央。肃杀的气氛让周围那些人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这些人经过光明正大的攥着样式相同的开刃长刀。
人们开始惶恐,逃跑。
不过也有驻足留下的,拿着手机远远的想要记录下这奇异的一幕。
而白求安,看着身边这些拿着骸刀的神侍。瞳孔中的愤恨愈发高涨,只不过因为白屠之瞳太过耀眼的光芒而没有任何的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