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是丞相,平时在丞相府闹一闹谁敢不顺着,就算是出门闹出事来多出两个钱也就糊弄过去了,在皇上面前他有分寸,因此数十年来从未有过过失,谁想到今天来赴个宴,栽到自己女儿手里。
他虽然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女儿不止是他的女儿,还是齐王妃,最得宠的王爷的正妃。
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丁毓良也不好计较,便算计着出门之后打听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那也算是丁蔚蓝小题大做,说不定他还能趁机……
“哦,对了,丁大人,王妃刚刚交代了,今天这件事,天知地知,丁大人是王妃的生身之父,这等没脸面丢人现眼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王妃是不会向外面宣扬的。但是如果丁大人觉得自己在众位大人中不够出名,想要反其道而行之,成为众位大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用刻意去四处传扬了,只消假作失忆,出去跟这位那位随口一问,相信丁大人的美名立马就能传遍皇城了。”
丁毓良一噎,刚刚冒出去的念头就这么憋回去了。
他到底是做了多么丢人的事情,难不成是脱了衣服在众多宾客面前狂奔了,还是一不小心抱了哪家的有夫之妇,再者喝多了拉着皇上拜了把子?丁毓良思索了众多可能性,也没找出来一个答案。
而在他走神的时候,阿卓又开口,“丁大人,王妃念着您今天喝多了酒,特意留您在王府中用饭,您若是休息够了,就去听雨轩吧,奴才就在门口候着,您自便。”
阿卓冲着丁毓良弯了弯腰,带着两个侍卫又走了。
他一走,丁毓良就忍不住问旁边的姨太太和两个随从,“我到底干什么了?”
三人皆摇头,脸色还有未褪去的惊恐。
丁毓良只当他们是被自己惊世骇俗,内容不详的奇葩行为吓到了,于是对阿卓刚刚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其实这三个人只是因为被关而对丁蔚蓝产生了恐惧,至于丁毓良干了什么,他们又没在场,能知道才怪。
于是就这样,阿卓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就把人吓唬住了。
丁蔚蓝忍不住暗地里称赞,厉害呀!
阿卓吓唬完丁毓良,刚刚出门,突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丁蔚蓝在旁边笑嘻嘻地问,“阿卓,从哪学来的这套,挺熟练的嘛。”
阿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跟丁蔚蓝说,他还在姜梦影那里做事的时候,那群下人总是拿这套吓唬他,骗他多干活。
这么一来,丁毓良自然没有脸在齐王府再待下去了,他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就带着一个姨太太两个随从灰溜溜地出了王府。
丁蔚蓝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丁毓良会不会小肚鸡肠,以后找自己麻烦。
阿卓忙道,“若是以后真的有麻烦,王妃就把奴才交出去,就说一切都是奴才私下里做得,跟王妃没关系。”
丁蔚蓝忍不住嗤笑,“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
她看着阿卓有些泛红的脸,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而且阿卓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给别人呢?”
说着,她没忍住伸出两只爪子在阿卓脸上揉搓了一阵。
啧,以前怎么没注意到,皮肤还挺好,又细又滑,作为一个女人,她都有些嫉妒了。
阿卓经不住丁蔚蓝这样逗弄,赶紧挣脱她跑开了。
丁蔚蓝在后面笑了一阵。
突然旁边气氛一冷。
丁蔚蓝和青瑛齐齐回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那里,目光盯着丁蔚蓝,满满的嫌弃。
青瑛一下子站了起来,挡在丁蔚蓝面前,但她那小个子完全挡不住。
夜鹰直接一伸手把人拎到了一边,不悦地对丁蔚蓝道,“丁姑娘,您好歹也是王爷的人了,平时要注意一下影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