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不起他,日日喝那些难以下咽的坐胎方子!
太子妃原本还想宽慰太子几句,但见他竟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再热的心也冷了下来:“殿下莫忘了,妾身承认赐给许氏绝育汤,只是为了陪殿下做戏罢了。许氏进东宫之前,跟过邕宁王,跟过恭亲王,战乱之中颠沛流离,不知还跟过别的什么人。谁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夫人给她灌了绝育汤,谁又知道她那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你!!!”
太子妃这么说,可谓是明晃晃的往太子的头上扣绿帽子了。
太子气的脸色发绿,一根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太子妃,眼睛瞪得大大的,险些背过气去。
太子妃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兀自生了半晌闷气,也只能跟了上去。
“刘院使,如何?”
刘院使为太子把脉,耗时很长,神色如大海幽深,令人捉摸不透。
皇后有些着急,便出声询问起来。
刘院使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声音略显沉重:“太子殿下的体内积了大量毒素,确实伤了内里,恐于子嗣有碍。”
太子顿时大喊道:“什么?这不可能!母后,先前许良娣还怀了身孕,儿臣怎么可能有疾呢?”
颜苒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还是颇为唏嘘。
太子一直未能有嗣,说明萧遵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在太子觉得他不足为惧、防备心还没有那么强的时候,就在暗中残害他的身体。
此等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皇后也是一怔,随即问道:“刘院使,可有医治之法?”
刘院使面对这些天潢贵胄,从不敢将话说死,只露出一副诚恳的模样,道:“臣必当竭尽全力,为太子殿下医治!”
太子傻了眼,终于相信他确实有疾,顿觉惊恐又耻辱,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母后,是萧遵做的,一定是萧遵那个阴险小人暗中给儿臣下了毒!”
太子既是中毒导致的隐疾,那么作为得益最大者,萧遵自然免除不了嫌疑。
可是无凭无据的,任太子再怎么吵着要抓萧遵问罪,也不合章法。
皇后安抚不住太子,只能安抚了太子妃一番,望她能够好生照顾宽慰太子。
皇后很是头疼,先是太后中风瘫痪,再是盛帝中毒昏迷,如今又有太子绝嗣,这宫里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真真是流年不利。
一双柔软的素手突然按住了皇后的额角,轻轻的按摩起来,皇后顿时觉得头脑轻省了不少。
颜苒轻轻软软的声音随之响起:“皇后娘娘,现在前朝后宫都要您来主持大局,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切莫忧思过度。”
皇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如何能不忧思啊。
盛帝迟迟不醒,太子与恭亲王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她生怕哪一天就会发生祸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而今,又传出太子绝嗣一事,还得到了证实,只怕明日前朝又会有一番不小的动荡。
她真的很累,但她还得思考对策。
在颜苒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力度下,皇后的脑袋渐渐昏沉起来。
颜苒趁着皇后迷迷糊糊之际,又给她服下了一碗安神汤。
待皇后睡下,颜苒才悄悄的退了出来。
离开坤宁宫,颜苒折返回承乾殿,却并没有与御医团会合,而是找到了温容安。
颜苒一见到温容安,便握住了他的手。
温容安顿觉心头涌过一阵滚烫,回握住颜苒的手,将她的柔荑包裹在掌中。
“想我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划过,似清风吻过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颜苒面上微热,轻嗔道:“别闹!”
颜苒拉开了温容安的手,便开始给他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