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杭州当地驻扎的厢军有一万五千人，由防御使张禄统帅，驻扎在杭州城南侧。厢军虽然比不上禁军，但大宋国力尚在，铠甲战马都配备整齐，也算是装备精良。

a a a a 曹华驱马疾驰，带着寒儿和李百仁来到军营外，入目看到的场景，却是把几人吓了一跳。

a a a a 诺大军营之中灯火通明，哨兵却是稀稀拉拉，拒马长年未搬动已经长了青苔。曹华纵马飞驰只穿着便装，走到了军营大门口都没人阻拦，几个持着长枪的哨兵甚至抬头好奇打量了几眼。

a a a a 光是这一幕，曹华就心中一沉，别说是方腊，就算是他单枪匹马，都有信心直接冲入大营之中宰了张禄再出来，估计都没人能发现。

a a a a 李百仁长年操练黑羽卫，此时眉头比曹华皱的还紧，轻声嘀咕道

a a a a “就这些货色，打什么仗，估计剿匪都成问题。”

a a a a 寒儿表情平淡，对此见怪不怪“杭州长年无战事，朝廷发的军饷也克扣严重，导致官兵缺乏士气只想着混日子。早就有臣子上书弹劾，只是被右相打了回来。”

a a a a 三人进入一万五千人驻扎的大营，一眼扫过去巡逻的没多少人，大多数官兵都坐在营房之中，还传出摇骰子的声音。

a a a a 曹华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走进大营之中，才有个小吏跑过来询问。

a a a a 小吏上下打量，瞧见曹华高头大马带着随从，穿着也比较华贵，便抬手客气道

a a a a “几位爷来找人？”

a a a a 曹华脸色微沉，握紧马鞭眼神冷的吓人

a a a a “老子来袭营。”

a a a a 小吏被这眼神吓的不轻，直接就跪下了，噤若寒蝉的道

a a a a “大人是”

a a a a “曹华，防御使张大人何在，带我去见他。”

a a a a 听见这个名字，小吏噤若寒蝉，急急忙忙点头哈腰，带着曹华往防御使张禄的住处跑。

a a a a 曹华脸色阴沉，若不是有求于人，方才已经抽了这些货几鞭子。

a a a a 三人来到客厅里，稍微等待了片刻，防御使张禄便跑了出来，肥头大耳的满脸油腻，穿戴还算整齐，上来先行了个礼

a a a a “曹都督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a a a a 按权职来说，防御使张禄手握重兵坐镇一地，和曹华算是旗鼓相当，而且典魁司的触手伸不到军队之中，张禄并不忌惮曹华。

a a a a 不过曹华身为天子近臣，又有爵位，只要不是太师宰相这个级别，见了都得敬三分。张禄也不希望曹华回去在天子面前说他坏话，礼数还算到位。

a a a a 曹华压下了几分火气，站起身微微抬手“张大人，你可知睦洲叛乱一事？”

a a a a 张禄唤属下上了几杯茶，在主位置上坐下，轻轻点头

a a a a “已经听说了，睦洲的颜坦带了人前去平叛，想来过几天就有了结果。”

a a a a 曹华放下茶杯，把刚才对康王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当然，花石纲的事情一笔带过，只说了百姓积怨已久，不能小觑。

a a a a 而张禄的回答，与康王大同小异

a a a a “调动兵马，需要上报王相，再说了，事情出在睦洲，我是杭州防御使，离的虽然近，但八竿子打不着。”

a a a a 曹华想了想，也只能再次提起借兵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