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绿蚁摸了摸下巴“有极大的概率是,但是那宋促连水墓是在山东蓬莱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还能未卜先知?”
如果不杀秦翩翩是为了怕第二个聂奉水出现,会给他们造成麻烦,那这种将死人转化为傀儡的模式,又是怎么形成的?
李绿蚁看向四周:难道在这大海深处,有一种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回魂之术吗?
多想无益,尽管遇上鬼打墙,出去的办法还是要有的,李绿蚁对着栾菁菁道“既然出去的路会遇上鬼打墙,我们便往里走。”
“可刚刚你不是说往里走的话正中聂奉水的下怀吗?”
“现在并无线索,无法出去,不妨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那聂奉水已经受了重伤,说明物理攻击对他还是有效的。”
将手枪别在腰间,两人却没有换下潜水服,生怕会遇到某个意外,却在即将上船时,那艘破破烂烂的小船,原本上面洁白的风帆,忽然“噗”一声,骤然下落,使得两人的脚步瞬间一停,这个奇怪的异变发生,必然昭示着什么,原本那木船便奇奇怪怪,现在又出了这个改变。
李绿蚁将手横在栾菁菁身前,两人谨慎的目光看向四周,良久之后却未见有什么改变,心防没有卸下,却在此时,一种极为刺耳的频率传来,好像是有人吹响了一个分贝在人类听觉范围内最高赫兹的海螺,栾菁菁当场七窍流血,瘫倒在地,李绿蚁想去扶她,却一种脑袋好像爆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霎时间被轰成了几百份。
“只要有下层阶级,我就同俦;只要有犯罪成分,我就同流;只要狱底有游魂,我就不自由。”
“献出你的心脏你血肉,交出那个杀了我走卒的凶手,我要替他报仇,不让任何贪婪之人遁走。”
海螺的号角明明只是一种频率的声波,却在这声波里,李绿蚁听到这些好像来自于地狱的低喃般,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他堵住耳朵,却声波从眼睛,从鼻子,从嘴巴中进入,灼烧他的每一个感官,这种超出常理的煎熬,简直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酷刑!
栾菁菁早已昏迷过去,李绿蚁拼着一口气,拖曳着她的身躯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却在这时,原本已经沉下去的白帆“噗”一声,再次升起,从水底忽然跳出一个湿漉漉的生灵,细细一看,原来那生灵便是之前消失不见的聂奉水!
此时的聂奉水似乎焕然一新,且容光焕发,不知消失的这短短几个小时喝了什么灵丹妙药,精神振奋,再次恢复阴戾残忍,他冷漠的瞥了一眼兀自还在挣扎的李绿蚁与栾菁菁,捡拾起长篙,随着那白帆消失在了眼前。
却此次很奇怪的,当那聂奉水撑起长篙时,原本一直在原地鬼打墙的木船,只是几个波纹的涟漪便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
“继续去,继续去,我的走卒,我的马夫,为我带回更多可供我亵玩的新鲜肉类,让我的乐园变得丰富多彩。”
看着聂奉水消失的身影,李绿蚁心里一突:原来不是鬼打墙,这片山洞里,有这样一种生物,能把控水流以及一切事物的走向,凭它的随心所欲,可以让任何东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李绿蚁想明白这一点后,那海螺的号角声忽然变得更加刺耳起来,李绿蚁只感觉鼻子温热不已,伸手一摸,却发现自己的鼻血与眼角、耳朵、嘴巴忍不住的流血,一种无比难受的晕眩感铺天盖地的传来,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了。
静悄悄的水溶洞,李绿蚁与栾菁菁平稳的呼吸着,当那海螺号角在两人晕倒之后,骤然一停,好像是心有灵犀般的催眠曲,却是魔音入耳。
“咯咯咯咯咯咯——”
是精灵般的笑声,又似女童般的银铃,从水底缓缓升起,慢慢浮到岸上,黑压压的一群身影,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狰狞的面孔显示出凶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