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璐哭了一阵子,才扶着墙艰难站起来。那边的花盆洒了一地花土,而那支她最爱的兰花已经枝折花残,香消玉殒了。
她看着碎了一地的蓝色花瓣儿,心痛不已。她觉得腰像折了似的,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左腰侧已经擦破皮了。手摸上去一阵钻心的刺痛。
而脚踝的痛似乎更让她难受,她想去卧室找跌打酒。她揉了揉腰,颠着受伤的脚要走,可刚迈出一步人就向前扑倒下去。这只脚竟然一点儿劲儿也不敢用。
此时身边没有墙可以扶,无法站起来,王晓璐只能趴在地上。顿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助感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噗拉落下来。
没办法,她只能爬进卧室。
整洁的卧室此刻变成了杂乱的垃圾场。她爬向床头柜,抽屉打开着,抽屉里空无一物,都被扔到了地上。她看到跌打酒瓶碎了,里面的药酒还在向外流。她爬过去,沾着洒在地板上的药酒擦了再度受伤的脚踝。
这次她觉得不是扭到那么简单了,她觉得里面的骨头断了,不然不会钻心的疼痛。擦完药酒,她忍着刺痛艰难靠着床边坐起。满目的凌乱凄惨,让她再度落下眼泪来。
现在她好后悔,后悔当初绝然地离开了唐风和女儿。
想想以前和唐风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唐风,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以前我病了是你给我端水拿药,我饿了是你给我做饭吃,我困了是你哄着我睡觉……你要是再男人一点儿,我,我也不会离开你啊!呜呜……”
她把头伏在床上大声痛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睡着了。
……
在卧室里,刘维维坐着,唐风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在医院里,二人也经常独处一室,感觉很自然。
而此刻,满屋弥漫着尴尬之气。可能是因为以为他们两个之间还没有那样的熟悉的缘故吧。谁知道呢?
僵了好一阵儿,唐风才打破了沉默,说了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也是东一头西一脚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维维则一句话没听进去,完沉浸在羞臊当中。心里还埋怨自己是怎么了,小时候我可是个假小子啊!最喜欢和男孩儿一起玩儿了。
但她毕竟还是女人。这样说吧,再男人婆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也会变成一只温顺害羞的小绵羊。
“你怎么不说话?”唐风笑问。
刘维维想说话,可嗓子像被棉花塞住似的,干张嘴不出声。越是这样就越紧张,最后变成了鬼压床一般,想挣脱却不能。
她只能低头坐着,她怕唐风的眼神。感觉唐风就好像是他的老师,而她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了。
但这一切没有发生。
“我,我该回去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刘维维终于说话了。但她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想让唐风留她。
唐风没有。
“我送你。”
“好!”刘维维失望地站起来,也算是解脱了。心里还想刘维维你真没用,为什么不扑进他怀里?
二人出了卧室,李霞从沙发上站起来。惜惜正为电视着迷,彷如世外高人,不问世事。白雪回自己屋里写作业去了。
李霞问“怎么?你们说完话了?”她想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的肯定都有需要。她看看表,才不过二十分钟。这说明二人没有进一步,她有些失望,但脸上依旧洋溢着笑。
“大妈,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刘维维笑道,她很喜欢这个老太太。
“哦,那让唐风送你吧!”李霞说。
刘维维点点头,唐风已经去穿衣服了,顺便也把刘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