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来念了几本书,到叫她一时都忘了回答。
还是侯夫人笑着问她,“我们五娘读了几本书?你祖父问你呢?怎的就怔了?”
袁澄娘迎上侯夫人含着笑意的眼神,也更知道侯夫人这也就是面上笑,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呢。她还是躲在侯夫人身边,这会儿到是怯生生地瞧了老侯爷一眼,嗫嚅道:“回祖父,孙女就读过几本书。”
声音一点儿底气都没有,听着就像压根儿就没有读过书。
老侯爷见她这样子,就皱了眉,“读的都是些什么书?”
袁澄娘就哀求地看向侯夫人,悄悄地唤了声,“祖母——”
这声儿听得可心虚了,到叫侯夫人心生欢喜,紧紧地将她搂在身前,“读过书就便是读过书,侯爷为甚还问她读过什么书?这年头多读书有什么用,咱们女子家家的认得几个字便成了,还用得着多读书将来考女状元不成?”
她一开口就为袁澄娘挡驾,面上全是怜惜色儿,也不管老侯爷的脸色,自顾自地就说道:“你大姐姐知道你打江南回来了,这不就让人传话过来叫你过去玩呢,明儿个你就过去玩儿?”
三奶奶傅氏一听,心下暗叫不好,到底是面上不能表露出来,小心翼翼道:“老太太五娘才回来,这还没歇好呢,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般累着不太好。”
侯夫人听这话并不生气,只是笑看着她,“你呀且放心着吧,去她大姐姐处左右也不过是歇着,如何能累着了她?她大姐姐性子最好不过,未嫁时也与她这五妹最最要好。她也知道疼人,必会将五娘顾得妥妥当当。”
话虽是这么说,三奶奶傅氏更不放心,她暗暗地看了眼袁三爷。
袁三爷以眼神示意她且静着,连忙朝着老侯爷道:“不知父亲觉着与子沾这门亲事可不可结?”
二奶奶杨氏听着侯夫人的话就不高兴,大侄女向来没叫过芯娘过去王府,这五侄女一回来,大侄女到是知道了消息,还叫这五侄女过去,让她心头就火起,又听着袁三爷这般说,她的火怎么也压不住了。“姑母,不是我这当您儿媳的多想,我那大侄女还真是厚此薄彼,四娘在京城里待着,从未被大侄女请过王府过一次,这五娘一回来,就让大侄女给偏疼了呢?都是一家子姐妹,这样子不太好吧?”
这一说,叫老侯爷到是绷了脸,可那是儿媳,又是个内侄女,他一时也训不下去,就使了眼色给侯夫人。
侯夫人就觉得这侄女真是娶错了,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每每都让她格外后悔叫亲儿子娶了她。“你满嘴胡咧咧的说些甚?四娘向来仗着自己是嫡出,不待见她大姐姐,与她姐姐向来不亲近。五娘到是与她大姐姐亲近,这叫五娘过去难不成还让你同意不成?”
二奶奶杨氏不服道:“姑母怎的说这种伤人心的话?我们四娘当时还年小,如何分得清什么,她大姐姐这就记上四娘了?都是一家子姐妹,如何能记着这个?那大侄女的心思……”
“住嘴!”侯夫人听她说着说着就不像话了,到底是大孙女是容王妃,如何让能人说道?她就喝止了这杨氏,“胡说八道些什么?都这把年纪了,还敢满嘴的胡沁沁?四娘就要出嫁了,你怎么就不顾着她点?”
这一下,二奶奶杨氏脸色就微白了,嘴唇翕了翕,便低了头。
不是她真低了头,而是四娘要出嫁了,这嫁妆,她还指着老太太贴些呢。
这是她亲女儿,她可不能瞧着亲女儿受了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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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是火气大了些。
二奶奶杨氏虽不说话了,可就恨起三房来了,明明二房才是姑母嫡出,姑母缘何就给三房这般做脸,给三房做脸就算了,她也是晓得如今三房跟从前不一样,尽管这样子,姑母也没必要训她嘛。她是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