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呢。”
袁澄娘有些个不明白了,“祖母?”
侯夫人叹口气,“你蒋表哥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呀要嫁他,也是高攀了些。”
这话袁澄娘就不爱听,上辈子不爱听,这辈子也不爱听,只是上辈子她不爱听也没把这话当回事,这辈子她到是把话当回事了,她与蒋子沾真真不般配。她有什么呢,人家是少年状元,名扬天下,如今又是官运亨通,这样的人,何愁没有女子嫁给他?
她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起来,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我还是忠勇侯的孙女了呢,祖母您就爱灭自家的威风,他们蒋家什甚可拿得出手的?”
侯夫人无奈道:“你呀你的,就这么瞧不起你蒋表哥,这将来要真嫁过去,可如何是好?你老姑祖母早早儿地就守了寡,性子就有些儿孤僻;你那个表舅也是个短命的,也是早早儿地没了,叫你表舅也是早早地守了寡。一门两寡妇,你蒋表哥还是个单传。”
袁澄娘瞪了眼,“这事儿,我都听说了。”
侯夫人喝口茶,稍回味了下这茶的味道,才慢慢儿地说道:“你蒋表哥是你姑祖母,就是论着这亲上,将来也不至于叫你为孙媳的麻烦,只是这一门两寡妇,到底是叫我有些个担心呢……”
袁澄娘不明所以,顺着侯夫人的话就问道“祖母您担心个什么呢?”
侯夫人却是撇过脸,“不说了,这都不说了,你陪我到外头走走。”
袁澄娘到是不肯了,拉着侯夫人的窄袖不依道:“祖母,我的好祖母,您就跟我说说,是怎么个担心呢?”
侯夫人真是捺不住她,到是好话先哄着她,“你可把我袖子给扯坏了,来来,先把手放放。”
袁澄娘就是不肯放,这小脸蛋儿有着倔强之色,“祖母您快同我说,不然我就把你袖子给址坏了。”
就这副娇纵的不依不饶的小模样,最叫侯夫人欢喜她,这才缓了口气,“你还小,有些事儿同你说,怕吓着你了。”
袁澄娘摇摇头,“我才不怕呢,有什么事儿怕过?”
还真个儿地挺起胸脯来,她的身段儿真是该长的地儿都长了,不该长的地儿一丝儿都没长,已经是个窈窕的姑娘家。真论起脾气来,她就娇娇起来,叫侯夫人真是拿她办法,“那些个寡妇带大儿子,都怕叫儿媳抢了儿子,都拘着儿子不同儿媳好……”
话才说到这里,侯夫人到底是住了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如何听得这样的话?”
袁澄娘到是不肯了,她求起侯夫人来,“祖母,我不知事儿,就全靠你教了,您教我,教教我……”
侯夫人眼底里浮上些许难得一见的了然,长叹一声,将她揽到身前,“你爹虽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也是自小养在我跟前,自是跟我亲儿子一般,你呀小小的就被你娘抱到我身边来,我待你比她们几个都好,就盼着你将来有个好出息,叫我宽宽心……”
袁澄娘嘟了嘟嘴,“祖母,这我都晓得的,都晓得的。”
侯夫人颇有些安慰,“你知就好,你知就好。这亲事既然是你父亲与母亲有意向,我也不好插手,待得老姑太太过来,她向来不喜欢性子张扬的女子,我就怕你惹她不喜。”
至于她那位前婆婆,就是蒋子沾她娘,瞧着性子是好,可也是个性子左的,向来是听人头一句话。
袁澄娘嚷嚷道:“她不喜我,我还不喜她呢!”
侯夫人却是板着脸训起她来,“你这是如何说话的?好歹也是你长辈。”
袁澄娘满脸的不以为然,“反正我不喜。”
侯夫人也拿她没办法,索性就顺着她的话,“不喜就不喜,别叫人看出来,可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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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这才听话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