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贤侄啊,依老夫看就这么决定吧,你好歹也是太子侍读,万不可失了身份。”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昊也不好得了便宜卖乖,笑了笑算是应承了下来。
从长孙家的冶铁坊出来,李昊谢绝了长孙无忌的邀请,神色坚定的爬上了马背,宁可冒充老长孙的护卫,也不想再受一次颠簸之苦。
待回到家,打发了随行的席君买和铁柱回去军营,李昊施施然进了家门。
正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却见老头子黑着脸坐在正厅中间。
“爹?您老怎么回来了?”看看天色,李昊诧异道“该不会是翘班了吧?”
老头子的脸黑如锅底,目光身边案几上的藤条上瞟过“逆子,亏你还有脸说,老夫问你,这段时间你到底在折腾些什么,为何数日不归,还有那天在水师驻地为何要向陛下谏言改进冶铁工艺。”
说来也不怪李靖生气,从打那天在水师驻地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没见到李昊的踪影,一连堵了他好几天,甚至最后连兵部都不去了,也没逮着他。
这要是放在平时,见不着也就见不着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可问题是,那天在水师驻地,李昊曾面着皇帝的面谏言要改进冶炼工艺。
这小子要干什么?家里存着几百万贯还不够花的?竟然还想把手往钢铁产业上伸,嫌命长了么?
长孙无忌敢把手往钢铁产业里伸那是因为他与李二的关系好,人家妹子是皇后。
可李家有什么?
是,这两年皇帝是比较宠信这小子,可这也不是作死的理由吧。
望着随时会暴起的老头子,李昊眼珠乱转,身后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平时最疼自己的老娘到现在还没出现,应该是不在家。
怎么办?
李昊并不认为自己这两手三脚猫的功夫能应付得了老头子。
当然,就算能应付,他也不敢还手不是。
见李昊久久不语,李靖怒从心头气,恶向胆边生,劈手拿起身边的藤条。
眼见躲是躲不过去了,李昊把心一横“爹,你等等,我有话说。”
“那就说,今天老夫倒要见识见识你这花言巧语的本事。”李靖重新从回椅子上。
老婆红拂出去搓麻将去了,刚走没多大会儿,估计没有两、三个时辰回不来,没了这道挡风的墙,面前这臭小子还不是任由他老汉搓扁捏圆。
李靖信心十足,李昊又岂是省油的灯,片刻间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在老头子的逼视下幽幽一叹“爹,这些年您一直在外征战,娘又时常陪着您身边,您可知孩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面对李昊必杀技第一招,动之以情,老头子沉默了,气焰降了一份。
这些年他的确常年不在家中,对李昊也疏于管教,想想有些对不起儿子。
见老头子不语,李昊暗道一声有救了,继续使出第二招“爹,孩儿知道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是为了孩儿的将来,战场之上危机四伏,稍不小心就有万劫不复之噩。”
莫名的,李靖心中生起孩子已经懂事的想法,沉声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到处惹事。”
“爹,孩儿没有惹事啊。”李昊立刻叫起撞天屈“孩儿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这个家啊,您想想看,眼下家里花的每一文钱,不是孩儿辛辛苦苦赚回来的。爹,赚钱不易啊,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倾家荡产啊。”
李靖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眼下家里的生活条件跟以前相比还真是大不相同。
现在老婆出门都开始揣金叶子了,自己也是一样,去酒楼请客点菜都不带问价的,打赏小厮都是直接丢银子,铜钱……那是什么?
啥时候自己家变的这么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