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劳累。刚刚悲伤过甚,方至郁滞气厥。
莫若离来到近前,俯身下去。
道:“阿难,不如将九郡主留予我同羽儿照顾。稍后的祭祀,还需阿难主礼。”
苏景年看了看昏睡的九儿,又抬头看了看莫若离。
最后她还是把九儿交到了莫若离的怀里。
从袖中摸出两个小白瓷瓶,一个内服,一个外敷,也都交给莫若离。
苏莫说话的时候,送葬的队伍从陵寝之中退了出来。
最后的祭祀开始了。
苏景年随着内侍长的引领,来到高台。遵从礼制,祭祀祝祷。告慰天地,送往先人。
待礼成之后,墓穴门口的断龙巨石缓缓落下,墓室彻底封存。
北域太后慕容雪晗自此入土为安,永世长眠。
等所有仪式结束,内侍长与钦天监等大臣留下处理收尾善后事宜。
主子辈的几位则是乘坐马车,返回北京城。墨羽作为侍婢,服侍于几人左右。
马车上,九儿服下了苏景年给的药已经醒来。
她卧在榻上,苏景年在一旁照料她。
莫若离与墨羽主仆二人,坐在对面。
本该是由墨羽照顾九儿,可苏景年却是不放心,要亲自来。
苏景年细致体贴地照顾于九儿,直令墨羽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狂骂苏景年登徒放浪,随处留情。
而莫若离却是非常地羡慕于九儿。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是这般温柔地对待于她。
苏景年在一旁操持不停。给九儿擦汗,为九儿额上和太阳穴敷上草药。
忙碌之中,她双肩上的血污引得九儿又落了泪。
“你这丫头,怎地又哭了?”苏景年放下手上的药瓶。
“阿难。九儿没有向阿难请示,便自作主张,擅离职守从边城赶回来。阿难会怪九儿吗?”
叹了声,苏景年强作出笑颜,说:“傻丫头,我怎会怪你?九儿自边境归来,是为了向母妃恪尽一片孝心。这是好事。再说算算路程,九儿是等到白亭到了边城,才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吧?”
九儿哭着点头,说:“九儿是等小白将军到了边城,将守城事务交接给了小白将军,才赶回来的。”
“如此,便不是擅离职守。我本来也有打算,想让九儿归来为母妃奔丧。只是考虑到路途遥远,方才作罢了这个想法。这般算起来,九儿归来倒也不算是自作主张了。好了,莫要再哭了。你这个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的爱哭?就好像是小时候一样?”
提起小时候,苏景年心中忆起往事来。
说:“还记得那时候,你同七哥两个人争着吃一颗红豆糕,谁也不让着谁,最后竟是闹到了母妃那里。谁知母妃听了事情的始末,是好生地训了你一顿。说七哥远道而来,乃是北域的贵客。你是北域的郡主,是北域的女儿,怎么可以任性妄为,怠慢了贵客。你自以为受了委屈,也是这般哭着找我诉苦。无论我如何哄你,你都听不进去。便说母妃偏心,只向着老七说话,不顾你这民间捡来的义女了。可你哪里知道,母妃这头训了你,那头便差申允到膳房去给你做一屉新的糕来。”
听了苏景年的话,九儿愈发思念慕容雪晗,哭得也愈发伤心。
“瞧瞧你。同你说起这些旧事,是想让你知道,母妃她心里一直都有你。怎么,反是哭得更厉害了?若是让母妃见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笑话你这只小鼻涕虫儿。”
“哪里是母妃笑我,分明是阿难笑我”九儿红了脸。
莫若离还在近前,苏景年的几句玩笑话惹得九儿十分的不好意思。
墨羽瞧那兄妹二人,实在是亲密非常。气得不行。
莫若离私下拍了拍她。
有了美人的安抚,墨羽这才收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