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几句话里就设下了个两头堵的套儿,等着谷丰钻。不管谷丰承认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老七有关,他都得落了个不孝之罪。
“你你你!!!”谷丰的老脸红了个底儿掉。
“谷大人莫要急。本官这才说了不忠和不孝。不仁不义,马上便要说起。”
“哼!!!本使臣倒是要听听,谏议大夫是怎么将这顶‘不仁不义’的帽子,扣在本使臣头上的!”
谷丰猛甩袖口,他的嘴唇不再打架,而是气得直哆嗦。
“汝之罪,不仁乃为其三。
现下西疆冒然引战,欲拔我北域边城。弟兄起异,同宗相伐,已属不幸之憾。更可怜两国百姓与千万将士,累于战火,生灵涂炭。汝为西疆使臣,此番拜访北域,肩负议和重任。可汝入朝觐见,还未等言及议和要务,已是同左春坊交恶。逞一时口舌之快,徇一己心念之私。将无辜百姓与将士全数抛在脑后,此行可谓之为‘仁’乎?若是因汝之一人,造成两国愈发反目,战火蔓延更烈,汝可担此罪名乎?”
谏议大夫话说到这里,已是辩得谷丰一个字都接不上来了。
北域众臣私下都在为谏议大夫叫好。只有姜宗伦有些不是心思,谏议大夫的话怎么听起来这般刺耳?那些说谷丰“不务正业”的话,怎么好似也是在说他了?
“汝之罪,不义乃为其四。
汝作为西疆使臣,出使我北域。王爷特命宫中好生招待,只担心汝初来乍到,水土不服。知晓汝为苗裔,连同汝住地的厨子都是从宫外调来的苗厨。人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汝可倒好,未有知恩图报,感怀天泽不说,入朝觐见,见吾王竟不行跪拜之礼?言辞乏恭欠敬,举止无得无体。好一个恩将仇报、过河拆桥的白眼恶狼!”
谷丰很是愤愤不平,几次张口欲反击,最后试了半天他只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你怎地骂人?还、还骂人是白眼恶狼?”
“方才,本官说谷达人所言没有什么错。是因为在本官眼中,谷达人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哪里有资格跪拜于吾王脚下?!”
“好!说得好!”兰太史令及将作大匠起身高呼。
“好!”北域众臣皆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