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径直砸向投石车方位。
投石车的守卫连逃跑都来不及,眨眼间就与投石车被一同卷飞至高空。风暴内,物体间不断撞击摩擦,断裂声与粉碎声振聋发聩。
“防御!!!”仓决不知来人是谁,抑或是何物。调转马头,她指挥吐蕃兵士做出防御姿态。
“仓决将军!”苏景年忙唤她,“乃是自己人!”
仓决闻言,抬手示意。吐蕃众士兵得了命令,收起手中弓箭。
风暴骤停。被卷起的东西纷纷掉落,已是成了残渣碎片,分辨不出旧日模样。
“王爷!”一道蓝光闪现,剑雪道长已是来到了苏景年身边。
“王爷!你可还好?!”天山剑雪道长心中非常自责,细细打量起苏景年。见她身上几处染血,愧疚之心更盛。
“还好还好。”苏景年笑回道,“道长放心。小伤小患,不打紧的。”
天山剑雪道长懊恼不已,说“是贫道来晚了!”
“并非如此,道长莫要自责……”苏景年仍想劝解天山剑雪道长。
“尔啊!尔啊!”打远处,一人骑着一头小毛驴,躲过战场厮杀小跑而来。
皮鞭不停地抽打着毛驴,诉说着主人的急切。
“哑叔!!!哑叔!!!”白亭远远地就将哑叔认了出来,她高兴得跳起来挥手。
苏景年见了毛驴与哑叔,则是有些吃惊。
“尔啊!”毛驴可是跑了小一阵子,才将将来到了苏景年近前。
快到之时,许是嫌弃毛驴跑得慢了些,哑叔直接从驴上跳了下来,跑着奔了过来。
“哑叔哑叔!!!”白亭乐的不行,冲上去去迎哑叔。
可哑叔只是点了点头,与白亭擦肩而过。他继续往苏景年处跑去。
“诶?!!!”看着哑叔从身边跑过,白亭有些发懵。不做多想,她转身追了回来。
气喘吁吁,哑叔来到苏景年面前。不顾苏景年诧异的目光,他从头到脚把苏景年打量一遍去。看到苏景年大腿与胳膊上胡乱包扎的伤口,哑叔的眉头死死地拧在了一起。
把身上穿着的布披风解了下来,撕成布条。哑叔不由分说,抓过苏景年的胳膊,开始为她重新包扎。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在场之人无不错愕吃惊。
白亭更是茫然。心道,哑叔是从什么时候起跟酒鬼这么熟悉了?
苏景年有些无所适从,却还是配合着哑叔。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为自己重新包扎伤口,苏景年心中五味杂陈。
当日的洪泽湖上,也是如此这般。
又为苏景年包扎好大腿上的箭伤,哑叔才长长出一口气,擦了擦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多谢。”苏景年颔首致谢。
“……”哑叔弯起眼角,只是点点头。
顿了顿,苏景年撇开眼,继续说“平日里驾车的事,交给护卫们便好。白亭晕车,你可多抽出些功夫到王帐里陪陪她。”
哑叔呆住,神色变得极为复杂。
“万岁!万岁!万岁!”白亭却是不管这些,欢呼雀跃,大叫多声“万岁”。
“王爷!!!”陈虎背着流星刀,率领一队黑甲铁骑拍马杀来。
“王爷!末将来迟!末将来迟!”众人翻身下马,跟随陈虎跪地。
“起身吧。”苏景年回了句,问说“战况如何?”
“回王爷。”陈虎起身,回道“罗刹斥候除十余骑逃窜西方外,也是尽数付诛!”
“追!”苏景年切齿道,“绝不能放走一个斥候!”
“得令!”陈虎应了声,回说“王爷放心!黑甲铁骑小队已是追了去,绝对不放走一个!”
苏景年点头。想了想,她问说“陈将军一路冲杀过来,可曾是见过一罗刹斥候腰间带着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