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当然,也有不少还未来得及撤退的金军的尸体。
苏辰缪望着死去的黑甲将士,悲道:“众兄弟先行一步,本王随后便到。”
“王爷!快逃罢!”一左狼将道。
“王爷先行,我等殿后!”另一左狼将道。
那二人皆负了伤,可却把苏辰缪死死护在身后。
苏辰缪看着那二人,道:“今日,本王只战,不逃。尔等且退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再为本王报仇。”
“不!”那二人齐声道。
“唰唰唰!”天空上又有箭雨飞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众人拿起手中的兵器,以抵挡箭雨的攻击。
“啊保护王爷!!!”一左狼将几番阻挡,可仍是被射倒在地。
他一倒下,便立刻有成百上千的箭矢飞来,把他死死地钉在地上,直至活活射死,方为停止。
另一左狼将拼尽全力,可也独木难支。他既要抵挡射向自己的箭雨,又要保护苏辰缪。很快,他浑身上下便已是如同刺猬一样,扎满了箭矢。
用尽最后的力气,他翻过身去,把苏辰缪罩在自己的身下,用肉身作为盾牌,抵挡箭矢。
“王爷快逃”吐出最后一句话后,他便没了声息。
“兄弟”苏辰缪哽咽了。
躲在左狼将的身下,苏辰缪的耳边皆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王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传伦领兵杀到。
原来,他本早早就要领兵增援苏辰缪,可却被慕容雷幕阻拦下来。在锦州城上二人对峙开来,眼看就要兵戎相见。倒是锦州太守陈冰仁父子二人出面,力挺风传伦。正所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慕容雷幕还不想在此时便打草惊蛇,同陈冰仁父子决裂。于是乎,便放给风将军一万黑甲铁骑,用以驰援苏辰缪。
领兵杀入陷阱迷阵之中,风传伦在尸堆之下找到了苏辰缪,引他上了自己马,将他保护起来。
眼看苏辰缪只是受了些轻伤,风传伦只觉万幸。
在众黑甲的掩护之下,风传伦连忙策马回撤。
“追!追!快给本大帅追!绝不能让北域王跑了!”定远侯远远地见有人救走了北域王,直雷霆大怒。
众金军得令,全军出击,全力追击苏辰缪与风传伦。
瞬间,金军的骑兵、步兵、弓箭手倾巢而出,扑向我方。十五万金军对我方一万黑甲,发动了总攻。
一万黑甲舍命相抗,方为苏辰缪与风传伦争取了回撤的片刻时机。
马上,苏辰缪问道:“风,你怎地来了?锦州城没有了你,怎么行?”
“王爷!”风传伦激动道:“主仆之恩、挚友之情、同袍之谊,岂非是随随便便,便可以割舍的了?”
“风。唔”
苏辰缪还要说什么,可他突觉脑后一凉。
伸手去摸,发现一只箭正中了铠甲的缝隙之中,刺入了他的后颈。
金军,追来了。
锦州城上,各处哨兵活跃异常,在频繁地传递着战报。众将士都在为苏辰缪的安危忧心不已,陈冰仁也是急得一头大汗。
正在此时,有哨兵来报,曰:“报!大将军!王爷与风将军已是撤回,就在城外十里!”
没有苏辰缪与风传伦在场,大将军慕容雷幕已是北域上下的至高统帅。其实,慕容雷幕本就是北域军中的最高统帅,奈何风传伦虽然官职同他差了几级,可胜在其为北域王苏辰缪的亲信。所以但凡有风传伦在场,慕容雷幕只得让他几分。
“太好了!”陈冰仁听了哨兵的话,非常高兴。他对慕容雷幕道:“王爷果真是吉人天相,可以化险为夷啊!大将军,请下令开启城门,迎接王爷同风将军回城。”
慕容雷幕回过头看了看陈冰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