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流抱着自家帝君的腿哭卿卿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于是泪眼婆娑地抬了头。
那般可怜的小模样啊。
“乖~你最好看了。”
那人低头,眸光垂下,含笑看着他。
不用他解释什么,仿佛就已清楚他所有的烦忧。
那般温柔。
一句话。妖流成功溺毙。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帝帝帝君……
果然最好了!!
……
“喂。”
妖流站在了筝歌的牢房门前。
“你跟我走。”
锁落下。
筝歌一脸平静地踏出门,似是完全不在意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嘿!那我呢?”
隔壁间的静临看着只有筝歌被带走,焦急地扒着门。
为什么只带走了一个?
她那师弟可是毫无反抗之力啊,这么被带走还不是任人处置。
妖流回头,白了她一眼。
静临仿佛能看出他的鄙夷。
仿佛在他眼里她和筝歌没有什么区别。
嗯,被带走的话,应当是见那位无名魔帝,在她的面前……
无论是她这位仙尊得意弟子还是筝歌那样的普通人。
好像确实……
n。
忽然心好痛。
n了静临,妖流喜滋滋地带着帝君亲自印章的“不如自己好看”的筝歌出了牢房。
连带着再看这人这张脸也都没了那么大的敌意。
妖流挥手招来手下,吩咐道。
“带他下去好好沐浴更衣,一会儿去觐见帝君。”
“好的二……魔主!”
妖流倒是没察觉出来什么,只是又瞟了一眼筝歌的脸。
哼,反正就算收拾收拾也没有人家好看。
帝君说人家是最好看的!
嘤嘤嘤~好害羞的说。
筝歌看着某个忽然捂脸扭着飘走的背影……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场景,莫名……后宫翻牌?
咳咳。
不过也还不错,至少他这种没有修为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狼狈模样,身上的白衣都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真是自己都不忍直视了。
这般模样去觐见那位魔帝陛下,只怕还没进门就会被扫出去了。
洁癖到连自己都嫌弃的地步,也是没谁了。
筝歌胡乱想着,也就任人所为了。
十分听话乖巧地诠释着自己阶下囚的身份。
只是到了换衣服的时候,因为准备的是一件魔族常见的暗沉黑袍,款式倒也属上乘。
筝歌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十分有礼又温温柔柔的语气。
“劳驾能否换一件白色的衣衫?”
一旁的魔宫掌事看了他一眼,暗暗嘀咕着这人类要求不小,竟然非要穿难看的白衣。
不过看着那张脸倒也拒绝不了,总不能让人类以为他们偌大的魔宫连个白色衣服都没有吧。
于是便命人去找,最后还真的找到了一件尺寸合适的。
广袖莲摆,云锦青衬,白色干净得仿佛连一粒微尘都不忍落上。
就连筝歌都不得不承认,这一件,比他在青山仙境的那些精心特制的白衣仙袍,更加合他心意。
待到筝歌换好出来的时候,这位掌事愣神了许久。
才不得不承认,这在魔界公认最丑的颜色,穿在这个人类身上……确实合适。
不,应该说,这人似乎就是为了这一抹白而生的。
甚至他隐隐有什么预感。
忍不住抬头看向了永暗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