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楼二东家肖弭志,门口揖了揖礼,抬腿迈进,恭问“世子殿下叫小的来,不知有何指示?”
廉衡一马当先“指示在我这呢。”
肖弭志一脸狐疑“敢问阁下?”
廉衡“肖弭志肖二老板是吧?”
肖弭志“正是。”
廉衡恭维顺带调侃“肖弭意肖弭志,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瞧您兄弟二人,将这抱月楼打理得灯火荧煌井井有条,难怪显贵们都爱跑这来消弭意志、浇愁浇苦。”
肖弭志闻得调侃,面露不悦,再次追问“不知阁下?”
廉衡“城南,葫芦庙街涌金巷一哥,发财是也。”
一听城南贫民窟,肖弭志腰板立马挺正“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廉衡对此势利眼见怪不怪,依旧面含微笑,菩萨心肠道“议正事之前,小生闲话一句。不知肖老板,近年出恭难易?可是多食易饥?”肖弭志闻言凝神,袖内双手一时收紧,廉衡察情,心说自己倒是猜对了,便不冷不淡继续道,“眩晕几何?视线可佳?”
肖弭志神情紧张,转瞬恭敬“先生字字中的,想必是隐士高人,敢问先生,高就何处?”
廉衡“小生不才,一为世子府客卿;二为世子府在用医仙,华佗第三十二代传人,华仲景不假。”
明胤浅浅一笑,抿口茶。
施步正一脸抽搐,心说这小子啥时候还懂医理了?说大话咋就从来不带打草稿?
肖弭志心想能入世子府必然是有真本事了,保不齐他沉疴可愈,便放松戒备,再恭敬一分道“先生既为世子府在用医仙,医术必然一骑绝尘。在下沉疴久缠,先生已然瞧望清楚,不知,可否,替在下……”说时看向明胤,准备奏请不情之请。
廉衡“肖老板罔顾大夫叮嘱,便是师祖再世,又有何用?”
肖弭志“先生此话何意?医药膳食,在下并未有一丝差错。”
廉衡“酒和那方面呢?”见肖弭志一时语塞,廉衡奸猾一笑,“肖老板若想长寿,一,酒必戒;二,这房事,能逃即逃,以免jg尽ren亡。”
这话一洒,明胤失口咳嗽。追月乌目沉沉。
廉衡被明胤一声轻咳搞得怪不好意思,看眼众人尽皆面面相觑,才知自己过于刚过于猛了,忙拆补句“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戒酒戒色,人人有责。”
肖弭志脸面难堪,便找补句“先生此言,岂非在作弄在下?”
廉衡“有无作弄,老板自知,何需反问。”
肖弭志尴尬片刻,情知遇到了真人,索性放下身段面子,真心求药“先生若肯悬壶济世,我肖弭志倾我所有,在所不辞。”
廉衡依旧一派高冷“‘清胃泻火,养阴生津。’老板遍寻名医,奉送您的多不过这话,多不过那几个方子。归根结底,在您自己。”药仙说得狠绝,肖弭志也就无甚希冀,头颓然垂下,廉衡摆正坐姿,这才又道,“不若这样,今夜回去,我为老板细心开副方子,老板明日来府领取。而你,保证戒酒戒色半年。如此,半年后不见效果,且到世子府唯我是问。”
肖弭志“当真能……”见廉衡脸色如水,转口道,“若遵了先生之言,在下能恢复体格富态如初,必当奉上黄金百两。”
廉衡“小生不缺银。”
肖弭志“那,先生若有请求,肖某定当竭诚相助。”
廉衡并未接茬,目指明胤,大言不惭朗声道“世子殿下乃我结义三哥,唐敬德乃我结义四哥,小生地位,老板已然知晓。”
肖弭意腰再躬低三分“自然知晓。敝人方才,有眼不识泰山,望贵人海涵。”
廉衡“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避退门外的仆役,是小子邻家叔伯,您看,他继续当班站值,合适嘛?!”
肖弭志忙道“既是贵人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