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再入宫(3 / 4)

与戚宁道“既然戚楚不想入宫,新君登基之事宜早不宜迟,你、我之外,难保有其他人心怀鬼胎。”说罢,没等戚宁回应,她重新戴好斗篷的帽子,走出门去。

皇后说的其他人,戚宁早有怀疑是徐坤泽等人,先前没有铁证。然而今日带萧楚楚入宫,看到与皇后一起站在景泰宫前与雷公公为难、硬闯景泰宫的,就有监海提督徐坤泽和商务总督苗杰仁,当时他们以为成败就在眼前,也不打算藏在暗处。戚宁这才确信皇后的幕僚中,带头的便是这二人,朗悦峰上追杀萧娘和楚儿、袭击梦半仙的竹庐、以及施粥日伏击王府门前和夜袭王府的都是这二人幕后指使。

二人中尤以徐坤泽为主,因其职务需要管辖及防御海域免受海贼和外敌入侵,手下握兵十万,由他作为皇后的军力保障最合适不过。

苗杰仁只管理商务贸易,虽无什兵力,但多年来与奸商巨贾勾连,不义之财堆积如山,财力远胜于任何一个王亲国戚,有充足的财力去疏通笼络其他官员支持皇后。

这二人之所以投入皇后麾下为她所用,一个是怀有天子野心想揽有治国大权,一个是贪财成狂想进一步“奉旨”揽财。

皇后的所有势力主要依赖这二人,她从惠国嫁到戚国,举目无亲、无所依傍,不像其他妃嫔,娘家都是戚国朝廷的重臣要员、名门望族。二十年前惠国更败仗给戚国痛失维州,正所谓成王败寇,她在皇宫中的地位自然也遭其他妃嫔明里暗里、有意无意地轻蔑。以至于在这两位大臣面前,皇后虽是一国之母,尚且要指望他二人,也因此受制于他二人。

这些年徐坤泽野心渐露,他给皇后办事,无非是想有朝一日戚子轩登基,他便要挟皇后使自己获得无上的权利。皇后也知徐坤泽对自己有很多阳奉阴违之处,比如伤了宁王。

皇后虽知徐坤泽胸怀城府,但除了徐坤泽她更无人依靠,便也无计可施。

皇后离开无双斋书房最后说的“其他人”,提醒了戚宁徐坤泽既已知道楚儿的存在,即便楚儿已放弃继承皇位,徐坤泽定要斩草除根免留后患,不会轻易放过楚儿。

戚幽王出殡,皇宫内,上至皇后妃嫔,下至侍女奴才,个个忙着穿麻戴孝,处处哀哭不绝。倒不见得人人伤心,但不哭上一哭,恐遭杀头。奴才大多不无心谁来任新君,只求换了新帝,自己仍能相安无事继续做个奴才。

那些伺候妃嫔的近身奴才可不一样,皇帝驾崩,未有子嗣的妃嫔们统统去守皇陵,妃嫔奴才中的一些便被安排跟去,一些重新安排杂役或主子,反正是不如从前那样轻松了。

法事和跪拜仪式结束后,雷公公上前,站在皇帝的灵柩前大声宣读先帝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宗室首嗣,授以册宝,立为新君,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久疾未愈,兹命新君持玺升泰和殿,主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度之事,皆启新君决之;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自情,立为新君,念其年幼,由宁王戚宁摄政,赐为摄政王。新君之生母封为和谨端皇太后。此为皇帝口谕。钦此。”

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听此口谕圣旨,因其圣旨并未提及新君及其生母之名,皆暗自觉得奇诡,但皇后、各位王爷都没出来质疑,大臣和其他妃子便谁也不敢第一个发问。

皇后心里纠紧着,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凝固了,她等待着是否有人会发出质疑。

此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宁王走到戚幽王棺木前,道“先皇久病,猝逝人间,未及将口谕落之于玉轴锦缎,雷公公宣读之辞为皇上亲口所言,字字为先皇病榻上心血之言,臣等必定谨遵先皇旨意,竭力辅助新君。新君戚子轩年幼,请皇太后携新君上前接旨,择日行登基大典,以尽早安定朝纲、造福万民。”

宁王之言,声调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