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捧场,我说这翰林院的学士不会是都来了吧?”
畏惧御史台弹劾拉帮结派,很少有一个衙门所有官全去一家吃酒的现象。
新官上任能请到半数同僚已是稀罕。
“一听就知道你还不知道,”有知道真相者适时科普道“谢状元家挖出了泉,这些想必都是过去瞧泉的?”
“什么泉?咱们京城什么时候还有了泉?”
“你听我告诉你,我也是听人说……”
……
“这就是泉?”
虽然早已知晓泉池没修好,但身临实地看到只一个静谧的泥水塘,翰林院众人还是颇为惊诧。
“泉眼藏在水下,”谢尚解释道“但等把这塘水都打干净了,就能看到。”
显荣挥手招来一队小厮。小厮们把手里的吊桶一个接一个的扔进泥水塘打上水来。
随着水位的下降,翰林院人很快看到塘水似有柴火在下面加热一般嘶嘶地翻滚出一个个水泡。
起初的水泡很小,只小指甲盖那么大,但很密,似一篮子翻了匣子的珍珠一般堆叠在一处,可让人极轻易的与吊桶放下时溅起的涟漪水花轻易区分开。
渐渐地水泡似渐沸的水一样越滚越大,水声也跟着一起轰轰壮大,等最后声音突然于暗雷声中荡漾出哗哗地欢快时,便听得挤在最前面的文明山一声惊呼“泉!我看到泉了!”
其他人闻声也有了悸动,纷纷伸脖子看向水塘的中心,所有看到塘水里新冒出头来的白色水柱无不欢喜笑道“我也看到了!”
泥塘不大,还空着一边站轮番打水的小厮。眼见位置有限,谢尚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泉就在他家,他什么时候看都成,不差这一刻。
看到谢尚出来,显荣上前悄声问询道“老爷,太太问什么时候开席?她好叫人准备!”
谢尚看看一个个目光盯着泉水的同僚背影告诉道“看样子再有一刻,不两刻。哎,还是我这边看情况再告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