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笑伸伸懒腰,对秋月吩咐“关门唱戏。”憋屈太久,是该杀杀这几个极品的锐气。
秋月依言关上门。
秋云从厨房拿把菜刀拎在手上,如此熟悉的武器。
张枫见状,赶紧拦下她“使不得,使不得,到底是家中长辈亲戚,怎好动刀动枪的。”秋云笑道“姑姑别怕,这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登台唱戏都得准备点行头,关公持刀,不见得一定流血,图的是先声夺人。”踱到前厅,抓把铜钱递给张枫“姑姑要是怕,自行去街上买点油盐,明儿有用。”张枫撒手不接“别打发我。”秋云笑“既然姑姑不怕,那就别作声,毕竟也不是我一人的店。”
说完不待张枫回答,从桌下抽出条凳置于屋中,端坐其上,钥匙顺手抛给秋月,努嘴道“去,把人放出来。”
秋月刚打开门,三人便涌出来。先见秋月,张奇便指使道“快,打壶水来。”卤菜味大,吃了容易口干。
接着众人都瞧见坐在屋中手拿菜刀似笑非笑的秋云。
张老太怒目,提气,指头上下晃动,步步相接朝秋云冲去,嘴中骂道“你个贼丫头,短命玩意儿,不得好死的……”
“啪!”刀面寒光一现拍在桌上,发出声惊响。
张老太未收住脚步,差点绊倒在地,多亏张林上前扶住,才免于摔个狗啃泥。踉跄站起来,还想骂。
秋云手握刀柄用力一甩,刀尖稳稳当当的钉入木桌中。
她歪头看着,手叠握在一起,像看小猫小狗似的神情,一种轻视又怜悯的眼神。目光极冷,又觉得疏远,像打量一群陌生人,一群令人讨厌的陌生人。
她斜看了眼刀,眼珠子从右边转到左边,落在张老太身上。
张老太仿佛被一张宽大寒冷的网笼住,她早说过,这丫头眼睛邪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