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齐齐站着许多严阵以待的护军。
只见此人抱手道“禀主上,安平侯此刻已经与人在林中小屋内密谈事宜。”
被喊做主上的人挥了挥手,跪在地上的人随即就站起来跑到了别处。
静待了半刻后,这人无声地抬起手往前挥了一下,身后等候着的护军就迅速整齐地向竹林内的屋宅奔去,鞋与路途上的杂草相擦的声音此起彼伏。
白郅刚一坐下,迎他进屋的那人就端了一盏已经冲泡好的茶汤放置在他面前,随后便坐在了对面。
虽然在外面并没有明确看清楚模样,但白郅此时看清了此人模样后也并未感觉到有多么惊奇,不过也还是有些没有想到。
“难怪方才便觉得熟悉,原来是崇枢院的吴知院啊……倒着实让人吃了一惊。”白郅不带情绪地扯了一下嘴角,嘴上说着惊讶但表现的并没有多惊诧,于是这话便让人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
吴追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就好似这时只是如平常一般的相约见面而已。
吴追先是很闲适地饮了口茶,润了润嗓之后才说道“说到我,白侯才是那位让旁人觉得吃惊的人才是,毕竟对于这么明显的陷阱,旁的人多少还是会犹豫着要不要来,而白侯却还是在意料之内的来了。”
白郅一挑眉毛,问“吴知院竟然没有再迂回遮掩几圈,便这么直接的认了这是一个圈套?”
“这有什么可遮掩的,白侯不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何必费事?”吴追将茶盏放下后直视着白郅,“不过,说这是圈套也不太恰当,这之中确实半真半假……”
吴追顿了顿,随后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中的茶汤道“要谋反是真的,一定要邀白侯来此也是真的,不过谁与谁在商谈此事却不一定是真或假了,而之中所谈的内容,也不一定是真是假。”
在白郅的紧盯下,吴追又继续说着“白侯,若是你能与我等协作,怕是是一个极好的助力,这般也就不至于需要等待如此之久了,只可惜……”
吴追说道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但吴追的话就已经抛了出来,白郅也被引得生起了探究之心。
“只可惜什么?”
吴追眼神慢慢从儒雅变得冷漠,“只可惜白侯早已投靠去了对立面,怕是很难让白侯能到我等这边了。”
白郅眨了一下眼睛,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古怪。
但不容白郅细想,吴追又一次开口道“白侯,你可知白将军与李夫人是为何而死么?”
白郅转动了一下茶盏,对于这事表现得不甚在意,“我父母为何而死在此时已经并不要紧了,便是知晓了也已经不能让他们回来,故而也没必要知晓的太过清楚。”
“白侯确实心智非常清醒。”吴追冷不防地夸赞了一句,但还是紧跟着解释道,“其实,白将军与白夫人不过是当今皇帝为了夺权的一枚棋子罢了,只要目的达到了,便是最后死了也不要紧……白侯此时也怕是如此作用了,不知白侯是否真的乐意如此?”
白郅仍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想笑几声,“吴知院这番话,是想挑拨离间吧?”
吴追此时却意味不明的笑了了起来,“是或不是,都还要亲自试验一下才知晓啊……”
就在白郅疑惑他要做什么之时,屋外却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随之本就不甚牢固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十多名护军便一拥而入,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人扣押绑起带走了。
在家等了一夜未有消息后,沈柚默才终于在别人的口中得知,白郅和另一名策谋谋反的臣官一起被抓进了天牢,还是官家亲自带人去围抓的。
一得知这个消息,沈柚默当即就是叫人套马想要入宫面圣。可是有人赶在她离开之前,就已经赶过来拦着她不让她能进宫,就连方才叫人备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