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踩着地毯,偶尔绕着茶几打转,偶尔拉起窗帘共舞。」
这是原文,原本这是一段反派家暴何娅的隐晦描写,指何娅被反派打得满屋翻滚。
但在牧修远与白妙妙之间,这成了一段真正的舞蹈。
他们确实都没有学过跳舞,但他们在此时此刻感到心里有一句冲动,告诉他们每一次落脚,每一次旋转,应当如何。
理应如此。
明亮的光柱,折射几道灰尘,像是连接着天堂,如梦似幻。
在这样越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地方,两个人的舞蹈渐渐疲惫,终于在最后一次旋转后停下,牧修远搂住白妙妙的腰肢,用自己的鼻尖贴上白妙妙的鼻尖。
白妙妙没有拒绝,她作为剧中人就应当配合反派的所有举动。
于是他们以这样的姿势停驻,一瞬,又好像是永恒。
他在忍耐,忍耐那份想要亲吻白妙妙的冲动。
他在忍耐,忍耐此时就要开口告白的冲动。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他提醒自己,面前这个女孩,她还什么都不懂,贸然开口只会吓跑她,只会让两个人再无机会,只会终成怨侣。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
他深深呼吸,额角的汗水滑落,却又在咬牙问自己,你必须分清楚,你对这个纯真如白纸的女孩,是一时的好奇,还是终生的喜欢,不能分清,就不能耽误她。
他在痛苦,白妙妙嗅到了。
与牧修远鼻尖相贴时,她觉得很温暖。
她深深呼吸,额角的汗水滑落,便越发睁开了双眼,看向牧修远的眼睛,似乎想通过这扇窗看进牧修远的心里去。
很开心,想要记住眼前的画面,想要看看这样酣畅淋漓的牧修远是什么表情,白妙妙想。
只是很可惜,牧修远紧紧闭着双眼,浑身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白妙妙嗅到了,她也能分辨出来那是痛苦。
他们是在演戏,可是剧中人在这个时候是有需要痛苦的地方吗?
于是白妙妙越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