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二便是将这李谦哄骗来,非要让颜苒与他履行婚约。
那时,颜苒恨透了李谦,觉得他被温氏收买,竟不顾幼时的总角之谊,将她逼至绝境。
温氏步步紧逼,颜苒疲于应对,一度心灰意冷,甚至起了轻声的念头。
可谁知后来,李谦醒悟到自己是被温氏利用了,甚愧于颜苒,竟以死明志,并留下血书,力证颜苒的清白。
他这做法虽然壮烈,却是好心办了坏事。
毕竟死无对证,旁人更是众说纷纭,反倒更觉得他们之间不清不楚了。
再后来,颜苒和温承衍终于顺利成婚,可李谦之死却在很长时间里成为笼罩他们生活的阴影。
或许这个沉重的婚姻开端,便已经奠定了她不幸的一生。
李谦其人,实则并非恶人,只是单纯又憨笨了些,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颜苒有前世的记忆,又有先前温氏收买康大的前车之鉴,想来温氏迟早会利用李谦。
既然如此,她何不干脆主动将李谦推到温氏的面前,让她利用此事做文章。
反正,人和事皆掌握在颜苒的手里,总比不知道温氏又会出什么阴招,还得劳她费心费力的破局来的轻巧。
学馆外,崔静诗从人群之后悄然离开,向身边的婢女月萤问道:“刚才发生的事,可都瞧清楚了?”
月萤道:“是,奴婢瞧的清楚。”
崔静诗觑着她:“知道怎么说吧?”
月萤当即噼里啪啦的胡说起来:“颜家大姑娘早些年间在乡下,便与同村的李二牛定下了娃娃亲。这乡下嘛,没规矩,也不避嫌。俩人既定了亲,便当是夫妻相处,打小睡一个被窝,一直睡到大呢!这乡里乡亲、村里村外的,谁不知道俩人是一对!后来呀,这颜姑娘来安阳寻亲,摇身一变成为了官家千金,便翻脸不认人,不认这乡下的未婚夫了。这人寻上门来,却是被她好一通羞辱,将人逼得险些羞愤自尽呢!”
崔静诗听着月萤信口雌黄的随意编排,脸上露出了阴冷且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