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确的表达喜恶,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她诚实道:“夫子,其实学生确有心仪之人,只是他们没抓对人罢了。”
徐夫子并没有感到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一般,没甚所谓的道了句:“少年慕少艾,人之常情。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把握好分寸即可。”
颜苒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夫子,大感意外:“学生还以为,夫子会训诫学生。您不觉得我不守规矩,离经叛道吗?”
徐夫子听着颜苒的话,有些好笑似的,眼中微微溢出笑意。
“你进学晚,不知我第一堂课便是讲诗经,而诗经的首篇为关雎。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亦知追求美好的爱情,难道我们还越活越回去不成?我教授你们诗书礼仪,是望你们如男子一般,不要囿于后宅一方小小天地,要有更加宽广的眼界和胸怀:遇人有礼,遇事有见解,遇争论有判断,遇不平有坚持。但我从来没有教过哪个规矩,是让人不去正视自己的情感的。有美好的向往和追求,才有一朝一代的不断更迭兴替,才有后世的千秋万代,何来离经叛道之说?”
颜苒听着徐夫子的一番见解,颇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
“夫子通透,学生受教!”
徐夫子也没想到,她竟会对颜苒说出这些话。
她一直觉得学生们年纪小,不会理解她的思想高度。
却唯独在面对颜苒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何会有一种她们是同龄人,她可以懂她的感觉。
其实,颜苒还想八卦一下徐夫子和韩夫子的关系,但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